味药主要是补中益气的,治疗伤寒的功效并不大。他去掉这两味药也没什么不妥。”
沐霖看着忘忧问“他去掉补中益气的两味药,又加重了大热之药的量,这样的药对于年少体弱的前太子来说,会怎样呢?”
“唔,以大热之药压制体内的寒邪之气,寒热相冲相克……大概会让他胃口不佳,厌食。然后……”
“所以,当时前太子伤寒的症状时好时坏,却添了厌食,呕吐的症状。最后死的时候瘦的全身皮包着骨头。与其说他是因伤寒无法医治而死,倒不如说是耗尽了气血才死的。”沐霖的眉头拧成疙瘩,身为医家之后,医术是用来救人的,这样隐蔽的害人方法,让他深恶痛绝。“可恶!真是该死!”忘忧攥着拳头捶了一下桌案。
“这个叫吴泰的太医……我会叫人查清楚他的来历。”
关于吴泰的来历,沐霖已经查了一些,他说“他是肴州人,父亲是当地很有名的郎中,据说他原本走的是科举之路,但考了十几年也考中个秀才。后来来京城寻找名师,而不得。落魄后得一歌姬相助,再后来怎么就进了太医院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会查清。”赵祯沉声说道。
沐霖点了点头,说“查清这些,那么幕后之人也便呼之欲出了。”
忘忧扭头看着赵祯,眼睛里泪光闪闪,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我曾经发过誓,我为你查清这件事。”
“我信你。”忘忧轻声说。
天空又飘起了雪,丁锦云伺候皇上服了药,看他沉沉睡去,方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寝殿。偌大的乾元殿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便轻声跟老太监说了一声去洗手,一个人往偏殿去了。
“娘娘,喝口茶吧。”檀儿端了一盏热茶送到丁锦云的面前。
“什么时辰了?”丁锦云蹙眉问。
“已经酉时了。皇后娘娘在大庆殿跟几位大臣商议政事呢,估计今晚是不能过来了。”
皇后晚上不来乾元殿,就意味着丁锦云要守在这里过夜。一个豆蔻年华的妙龄女子守着行将就木的丈夫度过这寒冷漫长的冬夜,其内心深处何等凄凉,可想而知。
“檀儿,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是困在这座皇宫里了吗?”丁锦云落寞地问。
“娘娘别这么想,陛下的病还是有望能好起来的。”檀儿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以安慰丁锦云。
丁锦云嘲讽地苦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娘娘,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檀儿又提醒道。
丁锦云放下茶盏起身说“没胃口,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留下来照应着吧。”
“哟,这可不行,让紫芸留下来照应,奴婢陪着您吧。”
“我就出去透口气,你跟这么紧做什么?这高高的宫墙圈着,我也不能飞了。”丁锦云说着,已经出门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皇宫之中各处都有风灯,闪烁的灯火把冰冷的宫墙笼罩上一层暖色。
丁锦云一个人在宫墙之间缓缓地走着,一转弯遇到了一个人。
“咦?这不是锦妃娘娘吗?”赵承渊看见丁锦云时颇为意外,忙躬身行礼,并问“锦妃娘娘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了?”
“这是哪里?”丁锦云懵懂地看着赵承渊问。
赵承渊轻声叹了口气,说“这里是大庆殿外。皇后娘娘和几位重臣在里面商议大事,您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皇后娘娘吗?”
丁锦云摇摇头,说“并没有,我只是随便走走。”
赵承渊看看丁锦云身后,关切地叹道“这天都黑了,风又这么急,您怎么出来也不带个人?”
“这夜黑风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