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有人来跟咱们谈这件事,只是您觉得那妇人身份不明,就给退绝了。”
“是她?”张永昌立刻想起了当时的境况,遂皱眉道“我记得她说是初到京城,想在京城寻一席之地立足……此人如今住在……哦,对了,住在大相国寺!”
账房吴先生拍手笑道“能找到她就太好了!咱们以高价买下她的香,还怕那些采买管事们不回头吗?”
张永昌指着吴账房说“老吴,你跟我走!咱们去大相国寺找那妇人。”
恰好这日霓裳绸缎庄的东家王彩霓也在大相国寺,她是来给忘忧送利钱的,按照当初宋嬷嬷跟她谈的条件,霓裳绸缎庄的利润分两成给忘忧。原本按照契约利润是年底分成的,但这阵子实在是赚得太多,王彩霓忍不住要来见见这位神秘的制香人,所以就带着银票悄悄地来了。
忘忧看着手中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心里也很是高兴。又见这东家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心里的戒备更少了些,便请她在三苦亭品茶。
“林姑娘这回可是帮了小妇人大忙了!若非您秘制的香饼,我们这绸缎庄到年底就要关张了!”万霓裳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红绸包双手送到忘忧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林姑娘不要嫌弃。”
忘忧接过红绸包打开来,见是一只成色绝佳的翡翠镯子,便又送到王彩霓手边,笑道“这只镯没有千两,只怕也要五六百两银才能买下来吧?这太贵重了,实在是不敢收。况且原本两成的利钱,姐姐已经是多给了的。若再要这个,实在是贪心不足了。”
“不瞒林姑娘,实在是我有私心。才恳请姑娘收下此礼。”王彩霓说着,又把镯子推了过来,“若是林姑娘不收,我以后可要睡不着觉了。”
忘忧轻笑道“哦?既然这样,还请姐姐先把话说明白,否则,我收了这个,睡不着觉的便是我了。”
“林姑娘是个爽快人,我也不喜欢弯弯绕。今儿我特意来见林姑娘是想确定一下咱们接下来的生意。”
“我家宋嬷嬷跟您谈的契约不是到年底吗?到年底还有几个月呢,姐姐怎么这样着急?”
“就是因为这契约才到年底,我这心里才忐忑不安呐!我想着,咱们这生意已然有了开门红,自然想要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呀!”
“这件事情姐姐可以跟宋嬷嬷去谈么,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就好了。”
“不必慢慢商量,林姑娘开个条件,咱们签一个长久地契约,可好?”
忘忧低头喝了一口茶,方笑问“姐姐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不知道您打算以什么样的条件,又要合伙多长久呢?”
“我愿意拿出三成的利润来与姑娘,只希望能跟姑娘签一个合作十年的契约。”
“十年?”忘忧完全没想到王彩霓一张口竟是十年,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王彩霓看忘忧的神色便知她不同意,于是又说“林姑娘不满意?那您说想要多少利润?实在不行,就四成的利润。”
忘忧摇摇头,无奈的笑道“还请姐姐见谅,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王彩霓还想说什么,被忽然跑过来的沈熹年打断。沈熹年大大咧咧的坐下来,先喝了一口茶,方对忘忧说“张永昌来了,急等着要见你。”
“张永昌是谁?”忘忧纳闷地问。
沈熹年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彩霓先坐不住了,她忽的一下站起来说“林姑娘,我愿跟你五五分成。所有的利润咱们对半儿分,只要你答应跟我继续合伙下去,其他条件都好商量。”
“这……这是何意?”忘忧不解的问。
“咳咳……这张永昌是彩云间绸缎庄的大当家的。”沈熹年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
“哦!”忘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