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必须等着!”沈熹年的语气很是强势,不容置疑。
余先生也劝着忘忧“姑娘切莫急躁,以公子的医术,解决瘟疫应该不算难事。公子最牵挂的便是姑娘的安危,姑娘若是想让公子安心,应该即刻回一封书信告知公子您在京城一切安好。公子没有后顾之忧,便一定能够解决眼前的难题啊。”
“余先生说的是,你要好好地写一封回信才对。”沈熹年趁机劝道。
忘忧渐渐地冷静下来,叹道“是我昏了头了,一时着急,便想着即刻去兄长身边去。让二位操心了。”
“好了好了。我乍一听见这事儿都懵了,何况是你?现在咱们赶紧回去,让袁妈妈回宫向陛下讨个主意再说。好不好?”沈熹年也放缓了语气劝着忘忧。
“你不是还要回家一趟嘛,就先别管我了。”
“家就在京城,什么时候回去不成?你现在心神不宁,不怎么可能把你放下不管?”沈熹年出去把给沈夫人的点心拿进来交给余先生,并叮嘱道“劳烦先生把这个送到我家交给我母亲,就说我有些要紧的事情,今晚就不回去了。”
余先生拱手应道“沈公子放心,这件事情小的一定办妥。”
沈熹年把沐霖的书信收起来揣进怀里,拉了忘忧出了书斋,乘车回大相国寺。
路上,忘忧什么都不说,只是靠在车壁上发呆。沈熹年怕有些话被车夫听了去徒增事端,也一路沉默。
两个人这么快就回来,让紫芸颇为意外,细想觉得定然有什么事情,便端着茶上来询问。
沈熹年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你也没有办法,还是赶紧的把袁妈妈叫来吧。”
紫芸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不小,忙放下茶去厨房叫袁妈妈。沈熹年拉了袁妈妈低声嘀咕了半晌,又把书信交给了她。袁妈妈急匆匆回屋换了身衣裳,拿了令牌回宫去了。
晚饭摆上来,忘忧和沈熹年都没胃口吃,紫芸看着二人的神情,焦急地问“究竟是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俩这幅样子?”
“兄长之前跟刘少奢公子去西北巡察军情,这几个月一直没回来。原本以为中秋节能相聚,却刚收到他的书信,说军营里有瘟疫在蔓延,兄长暂时不能回来了。”
“瘟疫?!”紫芸是亲眼见过瘟疫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苍白了脸色。
“好了!你们都别这副样子,袁妈妈已经回宫跟陛下商议此事了,明天一早必有消息。紫芸,你一定要照顾好忘忧啊。”沈熹年说着,朝紫芸使了个眼色。
紫芸揽过忘忧的肩膀,说“沈公子放心,我留在忘忧身边就是为了照顾她。”
忘忧一夜没睡好,四更天时打了个瞌睡,却梦见沐霖一身是血站在自己面前,她猛然惊醒,坐起来后发现窗户纸已经泛白,紫芸被她惊扰也从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忘忧呆呆地坐着,忙拿了衣裳披在她的肩上。
“做噩梦了?”紫芸温言安慰着忘忧“着急也没用,沈公子说的对,你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睡不着了,我去厨房看看,给你们做点早饭去。”忘忧说着,转身下榻开始穿戴。
紫芸也没了睡意,索性一起起身。
忘忧终于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一上午懵懵懂懂的,拿起这个忘了那个,粥煮糊了,小菜放多了盐,引得沈熹年连声抱怨。
午后,袁妈妈终于回来了。
“太后已经得到了消息,但因军情是绝密,所以并没有声张。陛下也不许咱们声张,且太后已经安排吴王暗中购买药材悄悄地送往西北军营。陛下又建议从太医院挑了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把关药材并随药材一起去军营帮忙。想必用不了多久,疫情就会解决。”袁妈妈悄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