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年的影子,心里正纳闷呢,忽然身后有东西丢过来,他下意识的跳起来躲开,却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随即便是张永昌的惨叫声。
几个大炮仗绑在一起在张永昌脚边爆炸,把他的腿崩了个大口子,皮肉焦煳的味道在空中散开。
“啊——啊——疼死我了!谁他娘的对老子下黑手?有种给我滚出来!”
沈熹年拎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棒子从烟雾中缓缓地走过来。
阿寺看见后刚要说话,却猛然住嘴——沈熹年带了个黑布头套,遮住了无关,只露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一只凶兽一样盯着自己。阿寺当即就明白了什么,没敢出声。
沈熹年走到张永昌身边站定脚步,什么也不说只是低头俯视着他。
“你,你是谁?!”张永昌抱着受伤的腿往后缩着身子。
沈熹年轻生一笑,忽然抡起棍子朝着张永昌的另一个腿狠狠地砸了过去。
“咔”的一声响,沈熹年手里的棍子裂了。
“嗷——”张永昌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你这……”阿寺无奈的看着沈熹年,“这该如何收场?”
“随便。”沈熹年把棒子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阿寺上前去摸了摸张永昌的腿,知道骨头断了便没敢擅动。起身去街上找了两个人来抬上人给送了回去。
沈熹年先一步回吴王府,洗了手换了干净的衣裳方去见忘忧。忘忧服了安神的汤药沉沉的睡着,赵承渊就守在她身边看书。
见沈熹年进来,赵承渊低声问“你做什么去了?可曾用过午饭?”
沈熹年先去床榻跟前看过忘忧额头上的伤,方转身至坐榻上在赵承渊对面坐下,懒懒地说“处理了一个杂碎,还挺累的。若有吃的,给我弄些来。”
赵承渊朝着门口的侍女打了个手势,侍女退下,没多会儿功夫拎着食盒进来。一盘酥饼,两碗炖菜,还有一盅双莲百合肉圆汤。
沈熹年大口的吃着,赵承渊蹙眉看着。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须臾,阿寺在门口站了一下,刚好被赵承渊看见,于是他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出去了。
“干什么去了?”赵承渊低声问阿寺。
阿寺警惕的往屋里看了看,没有说话。
赵承渊皱眉往外走了走,又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舅爷把张永昌的腿打断了。”阿寺小声说。
“张永昌是谁?”赵承渊一头雾水地问。
阿寺凑上来在赵承渊耳边说了好一阵子。
赵承渊一脸怒色地问“确定是这个张永昌指使人丢炮仗才惊了那青骡?”
“也是听说来的,并没有实据。但舅爷就这么把人家的腿打断了……那张永昌倒也罢了,他是丁夫人的远方亲戚,这事儿怕是不好收场。王爷还是早做打算。”
赵承渊回头看了一眼悠闲喝汤的沈熹年,忽然就明白了这小子的用意。他让阿寺去把张永昌叫出来,又当着他的面把张永昌的腿打断。阿寺作为旁观者一定会被询问。若阿寺说打人的是沈熹年,那么自己跟沈家算是彻底的断了交情,若是不说明白,就会让丁夫人不高兴。眼下丁宰相有意把丁素云许给自己做继妃,因国丧的缘故这件事情一直没挑到明面上。沈熹年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若是私了,大不了给些银钱。可那张永昌一定要报官呢!王爷,若上了公堂,小的该如何说?”阿寺也不傻,早就想明白了沈熹年的用意。
赵承渊冷笑道“这种小事都要问?张永昌算什么东西?”
阿寺立刻就明白了,忙说“属下就说受人蒙蔽才把姓张的带出来,原本也是想成全他的生意,谁知道对方竟是要打他。至于打他的人是谁——可惜对方蒙着脸,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