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辜？前太子赵睿无辜吗？当今陛下一出生就没了母亲，他难道不无辜？”
a a a a “的确，是我又想多了。”忘忧抬手揉了揉眉心。
a a a a 马车忽然停住，沈熹年皱眉掀开车帘，问“怎么回事？”
a a a a “沈大人，有人拦了马车。”车夫指着车前一个策马佩刀身穿七品武官官袍的人。
a a a a 沈熹年朝对方点了点头，问“唐丙盛？你怎么来了？”
a a a a “牢里那个姓韩的疑犯找原告林紫苏，说有重要的事情只想跟她说。尚书大人说了，为了尽快结案，最好是请林姑娘回去一趟。”
a a a a “今天累了一天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沈熹年皱眉说道。
a a a a “也好，那我就把这话回给尚书大人。”唐丙盛点了点头，牵了一下马缰绳准备回去。
a a a a 忘忧忙喊了一声“等一下。”
a a a a “林姑娘想去？”唐丙盛转身问。
a a a a 忘忧叹道“还是去吧，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太久了，我一刻也不想拖下去了。”
a a a a “也好。我陪你回去——这位何妈妈呢？”沈熹年又问。
a a a a 何妈妈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也陪着我们姑娘。”
a a a a 于是沈熹年让车夫调转方向又回了刑部，并且下车后三个人跟随唐丙盛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刑部的牢房是大恶之人汇集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好味道也没什么好情景。“小心点，这种地方按说不是你该来的。”沈熹年伸手护着忘忧往里走，尽量不让她看见两侧牢房里的那些犯人。
a a a a 忘忧裹紧了斗篷跟着唐丙盛往里走，勉强笑了笑，小声说“没事，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不必担心。”
a a a a 唐丙盛带着忘忧和沈熹年穿过整条通道一直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跟沈熹年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a a a a 韩恪看见忘忧想要起身，但他的脚踝受刑被夹坏了，趴在草堆上半步也动不了。忘忧看着眼前这个杀了自己全家的人，忽然竟有些恨不起来。按说她应该恨不得立刻拿刀把他大卸八块，但是并没有，她心底深处涌出的竟是莫名其妙的可怜。
a a a a “韩恪，你需要药吗？我可以给你配制一副良药，保证你脚上的伤留不下任何后遗症。保证你可以跟以前一样自由行走，登高爬低甚至……杀人放火。”忘忧冷笑着问。
a a a a 韩恪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忘忧，哑声问“你……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对吗？”
a a a a “你究竟要说什么？你该知道耍花样是没有用的。”沈熹年皱眉说道。
a a a a 韩恪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焦灼且殷切地说“我想知道……夫人身边的翡翠是不是我的女儿。”
a a a a 忘忧蹙眉反问“你在丁府那么久，这样的事情何必问旁人？”
a a a a “他们为了利用我，让我听话，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我，告诉我的也未必是真话。我想，你一定能帮我查清真相的，是不是？你帮我弄清楚这件事，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说出来。”
a a a a “韩恪？你是叫韩恪，对吧？”忘忧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又问“我问你，迄今为止，你一共杀过多少人？”
a a a a “我……不记得了。”韩恪摇了摇头。
a a a a 忘忧冷冷地看着韩恪，说道“那你在杀我全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父亲还有儿女？有没有想过那些在林家学医的，做工的，帮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