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劝道“快喝吧,说话多了伤身子,你现在可是病人。”
忘忧只喝了半碗米汤,就抬手推开了赵承渊。
赵承渊也不勉强她,放下粥碗又问“要不要叫人进来给你擦擦脸?”
忘忧巴不得赵承渊赶紧出去,于是忙说“多谢王爷体贴,我身上正难受呢。”
“好,你稍等。”赵承渊出去,没多会儿便有两个干净利索的婆子进来,一人端着一个大大的铜盆,盆里是温热的水,另一个人拿着香皂手巾等。
忘忧闻到水里淡淡的硫磺味,便知道这是为了防止疫病传染专门处理过的水,心里忍不住想,权势真是个好东西,赵承渊一来,所有的待遇都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跟沈熹年两个人差点命丧荒郊,赵承渊笑眯眯的叫阿寺砍了赵世苓小舅子等十几个人的脑袋,当时血溅三尺的样子把赵世苓吓得差点尿裤子。有了这件事,整个江宁城里谁还敢对这位笑眯眯的吴王不敬?
两个仆妇不但给忘忧擦了脸,索性把身上也擦拭了一遍,给她换过干净的中衣,把汗湿过的被褥也都换过。仆妇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被褥拿出去拆洗,赵承渊又回来守着忘忧。忘忧便问赵承渊“沈大人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他出去处理一点事情,不过也快回来了。放心,他一回来准来看你的。”
忘忧虽然无力,但也再没了睡意,索性靠着枕头问赵承渊“王爷跟我讲讲这两天的事情吧,那个赵团练的小舅子说城郊有灾民收容所,可那天山洪爆发的时候,我看见很多很多死人随着泥石一起被冲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交给我,你就别操心了。对了,洪州那边也有消息了,你兄长安然无恙,你不用担心。”赵承渊劝道。
“哥哥无恙?那真是太好了!”忘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所以,这几天你只管安心养身体,在过个十天半月,沐霖就该回来了。”
“这么快?疫情已经控制住了?”
“江宁安抚使带兵,平了彭蠡湖南面的山匪,清理了湖水污染的根源。昨天,我又让阿寺送了两百车草药过去。想来,疫情很快就控制住了。”赵承渊信心满满地说。
“这是极好的事情,幸亏王爷来的及时。”忘忧从赵承渊的话里听出了自负的味道,以她对江宁城的了解,只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晚上的时候,沈熹年回来,他一进门便听说忘忧应醒来便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跑来看她。
赵承渊低声责备道“你从外面回来,也该换了衣裳洗了手脸再来。旁人还好说,忘忧身体还弱者呢,你若带了病气回来,说不定又害了她。”
沈熹年站在屏风旁边看了忘忧一眼,笑道“我就过来看一眼,醒了就好。我去换衣裳,一会儿再来。”
“你身上有伤呢!这般风风火火的做什么?”忘忧看着沈熹年的背影,无奈的叹道。
沈熹年回自己的屋里换过衣裳,洗过手和脸方又急匆匆的回来,向赵承渊仔细问过郎中怎么说,之后便转身去榻上一歪,说“我在这里守着他,王爷你去忙吧,赵世苓在前面等了你半天了。”
赵承渊冷笑道“该我办的不该我办的,我都替他办好了。能保住他这条狗命已经算是皇恩浩荡,还想怎么着呢?让他等着去,他等饿了,自然会走。”
“就算没有他在等你,你不是还有好些公务没处理吗?你可是天子和太后都看重的钦差王爷,不能总在这里给人端茶倒水的。放心,这点小事我能办好,你还是去办大事吧。”沈熹年明目张胆地赶人走。
“那好,我去给陛下写奏折,然后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