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枝。”赵承渊叫了她一声。
“王爷?”刘氏再次睁开眼睛,并推了推身边睡得死猪一样的赵世苓。
“嗯……嗯?!”赵世苓从梦中惊醒,看见赵承渊后吓了一跳。
“刘金枝,出来吧。”赵承渊说。
“王爷,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该说的都说了……”
“你是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自然有数。”赵承渊冷冷的看了看身旁的护卫。
护卫把牢房门打开,进去把刘氏提了出来。
“王爷,王爷!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赵世苓忙扑过来问。
“赵世苓,管好你自己,从现在开始,你跟这个妇人再没有关系了。”赵承渊说完,转身便走。
“王爷,王爷……”赵世苓把着牢房门口看着赵承渊带着他的婆娘出了牢房,心中细细的琢磨着,这是要把人带去哪儿?
刘氏被赵承渊从牢房里带出来并没有出牢狱,而是换了一个相对宽敞的牢房。这间牢房不但宽敞而且干净,还摆着一张书案和一把椅子,显然是临时问话的所在。
“把刘七他们几个都带过来。”赵承渊说着,在椅子上落座。
片刻功夫,广济堂的刘叔平和赵世苓府里的管家吴仞以及给沐霖婚宴上帮忙的两个厨子都被带到了。
赵承渊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他看也不看这几个人,只伸手从靴子里拿出几分供词放在桌案上,皱着眉头斜靠在椅背上说“你们几个人的供词有些对不上,管家吴仞说刘氏叮嘱他要把林紫苏弄死再丢到船上,让船顺水漂走。而刘金枝则说自己只是想吓唬吓唬林紫苏,叫人把她打晕丢船上顺水漂走。现在你们两个当堂对质一下,究竟是谁说谎了。”
刘氏跟吴管家立刻撕咬起来,刘氏说自己就是要吓唬吓唬忘忧,并没想杀人毁尸。
吴仞则一口咬定是主母吩咐一定要弄死忘忧出这口恶气,自己只是负责传话,具体事情是刘叔平办的。
刘叔平又说自己不忍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死手,只是把她打晕了弄出去交给了吴仞,是吴仞把人放到一艘漏水的船上,又把船推走了。
这三个人各执一词,一时争执不下。
赵承渊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地说“刘叔平且到一边去等着,吴仞和刘金枝,你们两个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本王给你们片刻时间考虑一下,若再不说实话,两个人都大刑伺候。刘金枝,你已经丢了一只手了,还想再把另一只手也丢了吗?”
“我……”刘金枝瑟缩了一下,咬着牙不说话。
吴仞歇斯底里地朝刘氏喊道“夫人,你因为恨林家兄妹把你囤积的药材都挖了出去,又见他们二人占了赈灾头功,又封赏有娶亲,说着天下头等好事儿决不能都让他们兄妹占了去!所以你让我找叔平一起把林姑娘弄死,再抛尸江中。又怕在江宁沉尸会被发现,就让我弄一艘破船把她放上去顺水漂走,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王爷和陈大人查问也无从问起……夫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主意,你就招了吧!省的零碎受罪啊……”
刘金枝看了看两边的刑具,终于放弃了挣扎。
“这是供词,画押吧。”赵承渊点了点桌案上早就录好的供词。
吴仞和刘金枝都画了押,赵承渊又对刘叔平说“到你了。”
刘叔平又把自己如何混进婚宴上喝喜酒,又如何装醉躲了起来,趁着两个厨子去纠缠李舒的时候,他瞧瞧摸进了忘忧的屋子,原本是想用迷香,然而忘忧对香料十分警觉,没得逞,他只能出其不意用帕子沾了药粉捂住了忘忧的口鼻强行把她迷晕,他的同伴打晕了丫鬟茉莉,两个人用被子把人卷起来从角门运了出去。
说起来也是巧,赵承渊把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