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样的胆识真不愧是梅翰林家出来的奴才,真是叫人佩服啊!”沈熹年冷笑道。
“她是本宫的人,做了错事自然有本宫管教。但这也不能证明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本宫指使的!沈大人你在刑部供职许久,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反而一味地要把这事儿扣到本宫的头上,只怕你是想要借机除掉本宫吧!”
沈熹年嗤笑一声,哼道:“笑话!你拿自己当根儿葱,可谁拿你蘸酱呢?”
梅清韵自幼受教于父兄,自诩诗书之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村话,一时被气的胸口都要炸了,指着沈熹年骂道:“沈熹年!你这狂妄无知的粗野匹夫……”
“罢了!”太后忽然高声喝道,“都给哀家闭嘴!你们不嫌丢人,哀家还要脸呢!”
梅清韵立刻闭了嘴巴并躬了身子听着太后要说什么。
沈熹年却不依不饶地问:“既然太后娘娘说要脸面,那臣请问,太后娘娘要如何处置这挑唆天家母子关系的一对主仆呢?”
太后斥道:“沈熹年!哀家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可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一直没说话的赵祯抬手阻止了沈熹年后面的话,朝着太后拱了拱手,说:“母后也不要为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生气了。这种心思龌龊的贱婢合该拖出去喂狗,如今留她个全尸已经算是莫大恩典了。”
“太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娘娘救我!求娘娘个救奴婢一命……”金蕊一听这话,立刻爬到梅清韵脚边抱着她的腿求饶。
“你求本宫有什么用?是你自己糊涂做错了事惹怒了陛下!”梅清韵说着,忽然红了眼圈儿,用帕子捂住了嘴巴。大有悲戚难以自持之状。
金蕊得到梅清韵的提示,立刻转身扑向赵祯:“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奴婢一条贱命吧!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来人!把她拖出去!”赵祯嫌恶的往一旁躲了躲。
“六郎。”太后缓了缓语气,想要说什么,却被门外的王樱高声打断。
“回陛下,太后娘娘个。皇后殿下差臣妾过来传一句话。”王樱在门外躬身一礼。
太后皱眉舒了一口气,说:“有话进来说吧。”
王樱入阁内,向太后和天子行礼,然后朗声说:“皇后殿下让臣女来传一句话,殿下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且她如今刚怀了身孕,宫中不宜有血腥之事。然宫女金蕊今日所为伤了太后娘娘和天子的母子情分,若不惩戒,也难警示后宫众人。便革去她的宫籍发配到辽东做军奴吧。”
“不——”金蕊一听这话疯了一样的哭喊起来:“奴婢是清白之身,如何去给那些兵鲁子做奴役……奴婢宁愿去死!”
“放肆!皇后饶你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你非但不谢恩还敢大呼小叫,来人,把她的嘴给朕堵上!”
宋嬷嬷应声上前,一把捏住了金蕊的下巴,将一颗药丸送进她的嘴里。
片刻后金蕊便只张着嘴巴再也喊不出声来了。
梅清韵见状,吓得瑟瑟发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婢被拖出去,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祯又问王樱:“皇后还说了什么?”
“回陛下,皇后殿下只说了这些,其他也没什么了。”王樱躬身回道。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都散了吧。”太后说着,便要起身。
“等下。”赵祯说着,扭头看向梅清韵,“这件事情虽然是宫女所为,但淑妃到底也有管教不严的罪过。即日起,淑妃便在重华宫中闭门思过,若非朕的旨意,不许踏出重华宫半步。”
“陛……陛下?臣妾……”,梅清韵想要辩驳却不敢说,只求助地看向太后。
“哀家看淑妃的身体不大好,找个太医过来给她瞧瞧,便在重华宫好生将养歇息吧。此番淑妃身边没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