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又有各种各样的心思。咱们哪里猜得透呢?走一步瞧一步罢了。”
“娘娘这话说得有理。但经此一事,咱们也得好好地打算起来了。”何妈妈说着,又凑近了忘忧的耳边,小声说“老奴知道咱们家大娘子的娘家有一个庶出的妹妹也已经到了摽梅之年,容貌属于中上之姿,性子也和顺柔软。不如……”
“妈妈的意思是选进来给陛下做嫔御?”
何妈妈小声说“秦家虽然是百年旺族,但她到底是庶出的女儿,若能进宫来伺候天子,想来也不算是辱没了她。娘娘要明白,天子身边总要有人的,与其等太后娘娘,还有贤王府的老王妃往里面塞人,还不如挑两个咱们信得过的进来。”
忘忧停下了脚步,侧转了身子看着这个熟悉的院子。往年夏天,她曾经跟赵祯在这个院子里吃瓜果,品茶点,说笑话,那个时候自己虽然只是个宫女,但却觉得乾元殿就像是自己的安身之所,一草一木都觉得亲近。而如今,自己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成了这后宫之主,再回这里却没有那种亲切的感觉了。
何妈妈见忘忧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生气了,忙躬身说“是老奴多嘴了。娘娘,这儿有风,咱们还是回去吧。”
忘忧给了何妈妈一个宽慰的微笑,说“无事,我刚刚只不过想起了一些旁的事情罢了。这件事情暂且缓一缓,还是看看陛下的意思在定夺也不迟。看着阳光晴好,咱们不如去御花园走走,摘些半开的梅花儿做酥饼。”
何妈妈又劝道“这些事情自有人去做,娘娘怀着身孕不好用药,若是被风扑了可要受罪了。娘娘想要什么,老奴都打发人去弄了来,您还是回宫好生歇着,等龙胎坐稳了再各处走动也不迟呀。”
“嗳!你从现在就开始唠叨,这未来的八个月要唠叨多少遍呢。”忘忧无奈的叹道。
“娘娘别嫌老奴唠叨,娘娘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可牵着咱们林氏一门的荣辱呢!”何妈妈劝道。
忘忧答应着正要往外走,便见赵祯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沐霖和沈熹年。于是忙迎上去行礼,却被赵祯一把拉住。
“朕一下朝便要往未央宫去看你,谁知道宋嬷嬷打发人来说你来了乾元殿。这大冷的天跑这么远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叫了他们去未央宫回话?”
忘忧笑道“臣妾一早起来便听说陛下昨晚留了淑妃侍寝,所以才预备了礼物过来,是要为淑妃祝贺的。却不料陛下竟不知怜香惜玉,让人家跪了一夜。”
赵祯略显尴尬,咳嗽了一声说“你的手怎么这样冰冷?快进屋说话。”
何妈妈忙说“陛下,皇后殿下正吩咐人在内殿收拾清扫,这会儿还没收拾利索只怕不宜安坐。要不,请陛下和皇后殿下还是回咱们未央宫说话儿吧。”
赵祯看了一眼进进出出的内监宫女们,说“也好,叫人抬了暖轿来,别让皇后受了风寒。”
于是一行人离了乾元殿至未央宫。
赵祯拉了忘忧的手进了内殿,把她送到暖榻上坐好,方对沐霖说“你来给她诊诊脉,朕还是信不过旁人。”
看见沐霖一脸严肃的样子,忘忧忙讨好地笑了笑,又叫了一声“哥。”方乖乖地把手伸出来让沐霖诊脉。
沐霖没说话,只肃着一张脸上前搭脉,半晌之后又换另一只手。
赵祯比昨日还紧张,盯着沐霖的神色,问“如何?”
“张太医的脉息自然是不错的。”沐霖轻声吐了口气,又问何妈妈要了安胎药尝了一口,说“这个汤药也不错。皇后殿下只需按时服用即可。只是如今怀着身孕,一举一动都务必要小心。做母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切不可任性妄为。”这后面一句话自然是说给忘忧听的。
忘忧忙答应着“哥哥的话我记住了。”
“重要的不是记住了,而是做到了。冬日天气寒冷,若非有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