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是最要紧的。既然这般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太后宽容的笑道。
“谢太后。”忘忧起身告退。
赵祯也起身想要送忘忧回宫,却听太后“六郎,皇后有娘家兄嫂照顾着必然是万全的。况且他们兄妹隔着厚厚的宫墙,平日里碍着国礼也难在一起家常话,今日你就别去凑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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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按了按赵祯的手,示意他不要跟太后争执,自己带着何妈妈和兄嫂下了阙楼回未央宫去。
回去时,忘忧和秦青茵都坐了软轿。一路无话,进未央宫后,忘忧便以身体不适不喜人多在跟前晃悠为由把宫女内监们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何妈妈一个人在跟前伺候。
何妈妈把忘忧怀里的手炉拿走,又另送上一盏姜枣热茶给她,方默默地立在一旁。
忘忧捧着茶盏暖手,冷笑道“原本我想着,梅清韵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无非是邀宠而已。却没想到太后会让张俞颖掺和进来。瞧着今晚这架势,怕是立刻要她伴驾了?”
林逸隽面色平静地“张祺虽然是个无能之辈,但当初先帝为太子时曾把刘娥托付给他。当年的歌女刘娥如今已经是太后至尊,张祺一家能从丁巍之事中全身而退也没什么可稀奇的。至于张俞颖……我还是那句话,不是她,也有别人。”
忘忧无奈地笑道“哥哥的不错。不是她,也会有别人。但若是别人,不管是谁都比她让我省心啊。她若是进了宫,我只怕一安静日子也没有了。”
林逸隽沉吟道“其实当初,我想过替你拒绝这皇后之位。我想着,以子对你的宠爱,你入宫做个宠妃也挺好的。中宫皇后,母仪下,起来是无上的尊贵和荣耀,可这凤座也意味着许多规束。不能邀宠,不能善妒,更别要费尽心力替子管理好后宫。这中宫皇后之位更像是家的臣子,是一个官职,不仅需要用心经营更要老成谋算。这些,你却一样都不擅长。就刚刚在阙楼之上,太后刚出张俞颖的名字你便成了这番模样,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将来子亲政,只会比现在更忙碌数倍,你指望着他日日护着你怕是不能够的。”
“哥哥的是,是我心太急了。一听见张俞颖的名字,立刻想到了丁巍和我们的灭门之恨。所以才在太后面前失仪了。哥哥和嫂子放心,我会用心修炼这涵养功夫,学会做一个合格的皇后的。”
“你虽然性子跳脱,时候喜欢胡闹。但却也是个倔脾气,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做好。我并不担心你做不好一个皇后,只是……”担心你的一颗赤诚之心被这后宫的污垢蒙蔽玷污,变成你自己最憎恨的模样。
“只是什么?”忘忧看着林逸隽欲言又止的样子,追问着,“哥哥有话为何不直?自家亲兄妹还这样吞吞吐吐的。”
林逸隽淡然一笑,“我是想着你从到大不肯多读书,除了医书之外什么都看不进去,担心你应付不来这后宫的尔虞我诈。所以想要提醒你一句,这世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棋局如战场;而兵法有三十六计,同样适用于官场和商海;药理的相生相磕道理,也同样适用于管理后宫。皇后殿下只要用心琢磨,一定能领悟的。”
忘忧闻言一愣,旋即明白了林逸隽的话,于是应道“哥哥的话我听明白了。”
秦青茵又叮嘱了忘忧一些保养之道。张妈妈看了看窗外已上中的圆月,提醒道“皇后殿下,色不早了,大内的规矩,外戚不方便留宿宫郑咱们娘子还怀着身孕,夜深了怕也不便。”
“妈妈的是,倒是我疏忽了。”忘忧着,又朝外面喊了一声“姜兰,把本宫给嫂子准备的礼装到车上去了没有?”
姜兰忙应了一声,进来回道“回殿下,给国舅夫饶礼已经打了包袱,一会儿送夫人出宫的时候一并拿到车上去。”
“皇后殿下隆恩,过年的时候已经赏赐了许多……”
忘忧笑着打断了秦青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