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然而陛下忙于朝政自然无可指摘,臣妾便是大大的不孝了。还请娘娘责罚。”
太后淡淡一笑,说“皇后母仪天下,这番话说得至情至性,但却失了道统。”
忘忧此番上门自然不是逞强的,于是忙起身说“臣妾年轻不懂事,还请太后娘娘教导。”
太后按了按手示意忘忧坐下,方说“你刚才的一番话,若在寻常百姓人家自然是极好的。可咱们是天家,天家无私事,天子以天下事为重,你身为皇后,自然需得把天下事放在首要。哀家一个老婆子,如何敢跟江山社稷比?是以,天子忙于朝政便已经是尽最大的孝心。而皇后身怀六甲,肚子里装的是我国朝的未来,乃社稷重中之重。别说哀家一些小病小灾的,即便是病重了也不能劳累了你。这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腹中龙胎的缘故。”
忘忧忙欠身说“谢太后教诲。”
太后笑了笑,说“你肯听教,那哀家就多教教你。如今你怀着身孕,自然以龙胎为首要之事。天子忙于政务,身边也要有人服侍才行。哀家听说这几日朝政渐渐地冗繁起来,天子每天忙到三更天依旧要去未央宫坐一坐,看到你安好之后方回乾元殿歇息。这样的事情若是让前朝的谏议大夫们知道了,只怕那奏章里说的便不是帝后情深,后宫和谐,而是你身为皇后不但没有照顾好天子的生活起居,且气量狭小,无容人之德了。”
忘忧心想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儿,您终于说到这里了。
“太后娘娘说的是,所以我今日来也是有一件事情想讨您的一个主意。”忘忧微笑道。
“哦?不知皇后说的是什么事?”太后有点意外,忘忧的回答跟她想的不大一样。
“朝廷选才有国子监和贡院,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自然是极好的。然后宫干系到国朝的未来,也该有个章程选娘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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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闻言,那脸色便拉了下来,厉声斥道“皇后这是要大兴选美之事吗?此乃昏君误国之道,我朝厉行节俭,切不可行此等事!”
“太后息怒,忘忧再无知,也晓得大兴选美之举乃误国之事,绝不敢肆意妄为。然而既然是要选在陛下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也要陛下喜欢才行。若是选上来的人不能得陛下喜欢,那岂不是白费了咱们一番心思?所以便想着,三月里春暖花开之时,选一个天气好的日子,我自拿出些私房钱来劳烦义母靖西候夫人办一场春宴。到时候把京中名媛都请来,马球,捶丸,投壶等诸多花样都铺开,也让陛下松散一日。若有合了陛下眼缘的女子再做定夺,不知太后娘娘以为如何?”
太后听了这番话,方缓缓地点头,说“皇后能如此想,便是哀家的造化,是我国朝百姓的福气了。”
忘忧抬手扶着何妈妈站起来,向太后躬身说道“儿媳年轻,少时也没有读什么圣贤之书,很多事情都处理的不够妥当,让太后娘娘操心了。”
太后缓和了神色说“皇后自谦了。今日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也累了。且回宫歇着吧,你怀着身孕,每日的晨昏定省自可免了。若有事,只管差遣个人过来说一声也便罢了。”
“请太后娘娘好生保养,儿媳告退了。”忘忧躬身告退。
“恭送皇后娘娘个。”梅清韵和张俞颖等人早早地起身,待忘忧转身之际,躬身向送。
太后靠在榻上,眼见着忘忧一行人出了宁寿宫,方冷笑道“如今也是学乖了。”
张俞颖拿着那只金丝镯子笑道“还是皇后娘娘财大气粗,张口便说拿出私房钱来办春宴给陛下选美。”
“那东西瞧着眼熟。”太后扫了张俞颖那满足地笑脸,淡淡地说“你喜欢就收起来吧,只别戴在身上。”
张俞颖只当是款式僭越,忙应道“娘娘放心,这镯子乃是贡品,贤王世子夫人都不敢私自留下要谨献给皇后娘娘,俞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