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羽!”景安安从无尽的梦魇中惊醒,她喘着粗气看了一圈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医院里。
“这是怎么回事?”她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冗长的梦,却又记不真切。
“你在化妆间晕倒了。”深沉磁性的男声从身侧传来,她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哥哥,景曜。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景安安惊讶的问道。
“自家妹妹差点死了,作为哥哥不来看看,等着被骂冷血吗?”景曜掀了掀眼帘,抛给她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我,我才没有骂你冷血。”景安安听到这话悄悄翻了个白眼,心中不由腹诽,这个大魔王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对他的吐槽了。
景曜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视线仍然在手中的财经周刊上,不想理她。
景安安这才想起了晕倒之前发生的事,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起的太快还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的直龇牙。
“你又怎么了?”看到她疼的直抽抽,景曜放下手上的杂志,坐到她的床前,替她调整了一下床背的高度。
“瀚羽,没事吧?”哥哥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让景安安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触了这个暴君的霉头。
“呵。”听到这个名字景曜不由冷哼了一声,表情不悦。
自家妹妹被困在火场里,身为丈夫不仅没有进去营救,现在居然还跑到了别的女人的病房里,算什么东西。
“死了。”景曜表情凉薄,一脸淡漠的说道,仿佛只是看见了一只被踩死的蚂蚁。
“什么?”景安安心下一惊,掀了被子就想起床去问医生,却被景曜一把按住。
“乱动什么。你脚受伤了,要好好养养。”
“我要去找医生问清楚。瀚羽才不会死。”景安安试图掰开景曜制住她的双手,却没有成功。她生气的拍了一下被子,语气中显而易见的带了哭腔,眼中也开始有泪光闪烁。
景曜叹了口气,无奈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骗你的。他在你们那个女主角的病房里。”
景安安捂着自己的额头,满脸控诉,“哥你欺负人!这种事怎么能够骗我。我都要难过死了。”
景曜撇了撇嘴角,不想理她。过了半晌,才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和宫瀚羽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景安安浑身一颤,却立刻稳住身形,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哪有什么问题啊。他是这部戏的男主角,女主角受伤了当然得去关心,否则那些娱记又要乱写了。出了负面消息又得加剧我的工作量,他也是心疼我不想我太累。”
景曜眸光深沉的看着她,似乎想透过她的笑容看进她的心底,“有时候我也忍不住会想。安安,这么多年,你真的幸福吗?”
沉默在病房内蔓延。
景安安低垂着头,发丝散乱在肩上,难得露出了些许脆弱的模样。
被这个自己世上唯一还在的亲人询问,她是多么想要放肆的大哭一场,向他倾诉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难过。
但她不可以。
她不能让哥哥知晓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
因为她是如此深深的爱着他。
“非常幸福。”景安安仰起头,嘴角的微笑真诚而热烈。
“这么多年能够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
虽然两个人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但只要能够每天看见他,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病房门外
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准备开门的手在听到门内的谈话后僵在了半空中。
“瀚羽老师。终于找到您了。”气喘吁吁的杜若看到宫瀚羽挥手叫道,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病房号,脸上堆满了谄媚,“初瑶姐醒了,她看到您不在正难过呢。她说她刚刚想起了什么,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