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了他!
夹杂在这爱恨之中的,还有丝丝的恐惧,因为沈时卿刚才那样子,分明是真的想杀了他,他怕死,如果他死了,便是他爹让沈时卿给他抵命,他也活不回去啊。
他只想好好活着。
沈时卿倒是不知道顾亦年心底那复杂纠结的情感,反正,现在顾亦年已经落到他手里了,就得有点制住他的手段。
不然,按照顾亦年的性子,便是这次被她吓怕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过几天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的事情很多,可没时间陪他这个浪荡公子周旋。
寻思到这里,她想了想,唇角翘起,对顾亦年道“既然世子爷这么喜欢被服侍,那我们只好好好服侍服侍你!”
“把他的衣裳脱了,脱干净!”沈时卿这话分明是对着那个扮成小厮跟进来的画师说的。
顾亦年一听到这,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满脸惊恐,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要不是因为被点了穴道动不了,他都想要跪下来求饶了,“沈小姐,我求了你,你放过我吧!”
“我不断袖,我不需要一个男人来服侍!”
“真的,你放过我吧!”
听到这话,那走上前来给顾亦年脱衣服的画师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说的好像他是个断袖似的,就算是断袖,也看不上顾亦年这等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啊!
要不是看自家小姐给的银子多,他才不想来呢,要是被老爷和少爷知道了,他给小姐画陌生男人不穿衣服的画像,非得被老爷给打死不可!
他们一家都在沈家的书店里干活,工作轻松,他平日里自己作画放在店里买,沈家拿的抽成也不多。
可以说,他这活儿又体面又轻松,在这京城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足够安康了。
要不是因为自家小姐用这个威胁他,他也不想来呢。
画师一边扁扁嘴,一边按照沈时卿的吩咐给顾亦年解衣裳。
顾亦年忍不住全身发抖,看那画师满脸惊恐,他很想阻止,可是他又动不了,只能恐慌的制止道“不要,不要解我的衣裳,我不要你们伺候了!”
沈时卿连忙正色道“那怎么行?世子爷,你刚才也说了,我们要是不好好伺候伺候你,你就有的是手段对付我!”
“你爹是定王爷,我们沈家只是商家,我可不敢得罪你了!”
“所以,今天,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世子爷的,保证您舒坦!”
沈时卿斜着眼睛睨着他,而且故意把伺候这个词语咬的极重,像是怕他听不到一样。
顾亦年被吓的两股战战,想要叫隔壁房间的护卫来救他,但是绣娘子的匕首又贴着他的腹部,所以他不敢。
担心那护卫还没来,他就被这蛇蝎心肠的沈时卿给弄死了。
虽然他没有叫出声,但是沈时卿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道“世子爷,你最好是不要有什么别的小心思!”
“我就算不杀你,也可以阉了你!”
“到时候,便是定王爷问起来,我也可以求太后做主,说你对我欲行不轨,我是慌乱之中伤了你的!”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在顾亦年惊恐的眼神中,又轻笑了一声,红唇轻启,续道“你说,经过万安寺的事,还有你之前的名声,太后娘娘是信你呢还是信我呢?”
“而且,这天香楼可是你让我来的,你写的书信,我也还留着呢,这可都是证据啊!”
“所以,世子爷,要想以后还当个正常的男人,你就给我安分点,不要想什么主意,用什么暗号把你的护卫叫进来!”
沈时卿说着,拿过顾亦年刚才放在桌上的折扇,拍了拍他的脸,警告道“不然,你这辈子可就只能当个太监,便是看到美人,你也有心无力了!”
沈时卿说完,示意了一下绣娘子,绣娘子强忍着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