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文痛苦的抬着手,刚要碰屁股上的伤患处,就被突然闯进来的金玉碗大喝一声拦住了。
“不要碰那儿!”
金玉碗的声音之大,把李学文吓了一大跳,颤巍巍的哼哼道“二少奶奶,这疼真不是人能忍得住的……”
“你手边给你准备了麻沸散,喝下去睡一觉。接下来几天还要多吃药才行,这疼痛一时半会儿是止不住的,你得多忍着了。”
不过说到底他已经没事儿了,金玉碗也就没有了往常那么温柔。
“朱大夫这么说的吗?”李学文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才像是个大夫似的。
“朱大夫刚才都叮嘱过了,他就在外面,不信,让他进来和你说。”金玉碗半点没生气,走过去把麻沸散递给他。
李学文颤颤巍巍的喝下了麻沸散,没过一会儿就晕乎的趴了下去。
“二少奶奶,这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李学文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朱大夫瞧了一眼天色,快到午饭时间,问了一句。
“还要观察几天才行。接下来几天,你让长乐多过来跑着,若是伤口处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得赶紧过来看。”金玉碗还是没有松开眉头。
她也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眉头更加蹙起“接下来几天将好转晴,这温度上升,只怕伤口会受到感染。”
朱大夫连声应下,记在了心里,才和她回了慈济堂。
董华这会儿还在慈济堂待着,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金玉碗,赶紧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李学文的伤势要紧吗?”
“有朱大夫妙手神医,什么样的伤能难的住他呀!”金玉碗笑嘻嘻的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在了朱应的头上。
朱应也十分配合,捋着胡须看着董华道“董先生放心,李学文的伤势再观察几天,只要没有恶化,便无大碍,很快就会好了。”
“没事儿就好,也省得他日后再找上药膳庄的麻烦。”董华不笨,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还是能猜到些许的。
见他如此为自己着想,金玉碗不禁低声道谢“谢谢董先生关心,这田里店里都要你想着,我呀,只怕是要给你涨工钱了。”
“那倒不必,二少奶奶言重了!”董华生性老实,没那个心思,听到她这么说面红耳赤地推拒道。
瞧他这么快就红了耳朵,金玉碗不禁笑了起来。春阳高照,日光明媚,洒在她的脸上,娇艳如花。
顾亦轩匆忙赶到慈济堂,就看到笑得开心的金玉碗,那笑容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展露过了,可如今却对着董华笑的那样开心。
“碗儿。”顾亦轩忍着心中的骤然疼痛,笑容苍白的叫着金玉碗的名字。
见到他出现在慈济堂的门口,金玉碗收敛起笑容,紧张的迎了过去,扶着他的手肘道“我不是让若晴照顾你吗?怎么她还是让你跑出来了?这丫头如此鲁莽,回去应该好好罚她。”
听这话,顾亦轩胸口一滞,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看着满脸关心的金玉碗,神色复杂。
“二少爷这是怎么了?”朱应见他脸色苍白,赶紧走过去替他把脉。
好在脉象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异样,朱应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这一幕,金玉碗突然想起她给顾亦轩把过脉,那脉象始终不正常,为何朱大夫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呢?
看来朱大夫对顾亦轩的病情是有所了解的。
“没什么大碍,就是早上起得猛了些,突然晕倒了。”金玉碗隐去了他追上自己的那一段,反正也不要紧。
“二少爷根基不牢,还是要固本培元,多加疗养才好。”朱应关心的提醒道。
“谢谢朱大夫提醒,一会儿走的时候还得从您这儿拿两服药才行。”金玉碗淡笑如菊,替顾亦轩应下了所有的话,俨然一副夫妻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