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香料给顾家二少奶奶,是不是想让她流产?”
“不是!我只是想教训她,但从未想过让她失去孩子。”李芳语猛地抬头看向金玉碗。
“你说没有就没有了?那你为何要送还有藏红花的香料给她?且那香料之中,藏红花极重,你还说不是!”
“那香料是……”李芳语刚要辩解,可抬头对上颜怀卿,目光骤然退缩,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衙门外早就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人,见李芳语吱吱呜呜说不出来,纷纷议论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但王大人却好像聋了似的,径直掠过这句话,“既然你承认那香料是你送的,顾家二少奶奶流产,又岂能与你无关?”
话音刚落,金玉碗忽然拍手,赞叹笑道“王大人果真是并溪镇的父母官呢!您这后面明镜高悬四个字,也不知您认不认得?”
听闻此言,公堂外陡然响起一阵哄笑声。
“若府衙都如同王大人这般破案,想必是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了。”金玉碗扶着若晴起身,走到颜姝玉和李芳语的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扫视着这两个人,目光最后停在了颜姝玉的脸上。
“李芳语确实给我送过香料,香料中也确实含有藏红花,但因我身边人及时发觉,那一瓶香料我甚至没来得及触碰就已经被收走,如今埋在顾家门口的杨树下,若王大人想要,我这就让人取来给你。”
“再有,刚才李芳语说到一半的话,王大人为何当做没听见?”金玉碗说罢,看向李芳语,“那香料是什么?你没有说完的是什么内容?”
“是……”李芳语不解地看着金玉碗。
从堂审开始,她就一直在帮着自己,这人真会这么好心吗?
“若是受人威胁,不敢开口,就当我没问,你也可以背着这个骂名到死。”
金玉碗直接点明,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二少奶奶是真的敢说呀!”
“那是!二少奶奶从来没让人失望过!至少从没有诬陷过别人!”
“我看她支支吾吾的,兴许就是颜府威胁她,不让她说出口。”
“可不就是吗,当初明明传的是颜姝玉害得二少奶奶流产,怎么摇身一变又变成李芳语了?”
门外的议论声一轮高过一轮,王大人也控制不住,只能求救地看向颜怀卿。
金玉碗的话似乎真的触动了李芳语,她低头沉思许久,咬牙道“那香料是颜姝玉给我的,她说香料可以致人流产,当时我对你怀恨在心,便想着用这香料吓唬你。而且……”
“你这就是承认了!”王大人总算抓住了李芳语话里的把柄,又一拍惊堂木,金玉碗吓得捂着胸口,转头瞪了他一眼。
“王大人,场上情形需要你拍惊堂木了吗?”虽然是第一次堂审,但她也知道惊堂木的作用,可不是用来吓唬自己的。
她转头又问李芳语,“而且什么?你继续说。”
“而且那香料有两瓶,一瓶被颜姝玉给了我,另一瓶,在她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