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白若溪。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来厘米,白若溪隐约有种厉慎行随时就要踩上她的脚后跟的感觉。下意识垂眸看了眼,谁料厉慎行却是从她身边擦过。
“发炎了。”他淡淡地道。
白若溪怔了下才点头道“伤口有再次撕裂吗?”
推开病房门,厉慎行走到病床前坐下。掀起眸子看着她,白若溪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身解开厉慎行的纽扣,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隐约给她几分错觉,轻轻地咬了下唇,白若溪才迅速地从上到下解开所有的纽扣。
目光落到伤口处。
明显可以看见斑驳的血迹。
她眉头不禁皱起,从旁侧拿起剪刀。正要剪开衬衣之际,厉慎行忽然伸手将衬衣扯开。
汩汩的血液涌了出来。
白若溪连忙抓起纱布按在伤口处止血,“你这样伤口永远都不会好。”
厉慎行没吭声。
“最近做了什么剧烈运动,饮食是否避开了发物,辛辣和油腻的东西?”白若溪气的不行,却还是只能开口问道。
厉慎行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有时候他离自己很近,有时候却又远的无法靠近。
譬如此刻。
“喝了酒。”厉慎行淡淡地道。
白若溪不觉紧紧地闭了闭眸子,之后才颇有几分愤怒地看着他,“伤口还没好就去喝酒?如果还有下次不用找我。“
对于这种不听话的病人,白若溪实在没有好脸色。
血渐渐止住,她取开纱布。伤口处血肉模糊,部分地方也有发炎的迹象。
白若溪取了医用棉球和酒精,毫不手软地就开始处理伤口。换做寻常的病人早就疼的哭爹喊娘了,偏生厉慎行哼都没有哼一声。
这样的反应,实在不是白若溪想要的。
但想也正常。
之前他取弹,都不用麻醉剂。
只是……
白若溪手故意一抖,大量的酒精将医用棉球浸湿,她随即按上厉慎行的伤口,“别浪费了。”
手腕忽然被握住。
白若溪掀起眸子,正要说话之时门口传来柳若言的声音,“白医生,处理好了过来一趟,徐医生的伤口需要包扎。”
“他怎么了?”
柳若言看了眼厉慎行才道“刚才那个病人,抽搐中握住了他的手,指甲嵌进肉里了。”
白若溪眉头皱起。
“我马上来。”话落她迅速取过药给厉慎行处理包扎好。
末了看着他道“注意事项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定期换药,下次伤口再恶化,不必联系我。”
厉慎行眯眸看着她。
白若溪转头准备走,他却忽然伸手来抓她。
就在手掌要落到肩膀上处,白若溪敏捷地闪过,继而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练过?”
白若溪没吭声。
“昨晚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