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立刻将投票的纸张分发下去。眼见要发到最后一个，厉慎行指节忽然敲击桌面。
沉闷的声音让众人不觉抬起头。
“厉总有话说？”霍先朗脸上满满的笑容。
厉慎行嘴角扯了下。
白若溪半靠着椅子，神色彻底放松下来。就要有好戏看了，果不其然厉慎行微微掀起眸子，神色有些轻慢地道“我什么时候施下援手？为什么我不知道？”
“莫严。”他轻声吐出两个字。
莫严立刻垂头。
“是你做的？”厉慎行道。
莫严连忙道“厉总，我没有这么做，或许霍总是记错了。”
短短几句话，霍先朗的神色就难看下去了。他手指反复地蜷缩着，所有股东纷纷看向他，半响后他才道“我不明白厉总是什么意思。”
“很难懂？”厉慎行道。
莫严看向霍先朗，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厉总和厉氏从未参与霍氏任何决策或是利益往来，霍总说话最好讲道理，不然我们是可以起诉你的。”
霍先朗脸色倏地一黑。
“那他之前说……”
一个股东话说到一般，觉察到霍先朗的目光，他连忙噤声。
“这一定是误会，厉总，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
霍先朗张口还想解释，但厉慎行却是拧眉。他神色间露出几分不耐，“身上有官司，也可以就任霍氏总裁吗？”
霍先朗怔然地看着厉慎行。
“投票继续吧，我只是个旁观者。”厉慎行又道。
众人连忙收回视线，白若溪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她眸光扫向厉慎行，厉慎行面色仍旧是淡淡的。
俨然不觉地刚才他几句话已经将霍先朗踩入了泥里。
“我……”
霍先朗张口还想说些什么，霍震霆适时剧烈的咳嗽起来，打断了霍先朗的话。霍先朗不觉面色铁定，使劲地瞪了霍先朗一眼。
有股东仍旧有些左右摇摆，目光投向霍先朗。
厉慎行阖了阖眼眸。
他手指轻敲桌面，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却像是一道闷雷。众人连忙低头，纸上传来刷刷的声音，霍先朗急的头皮发麻。
他作势要站起来，厉慎行一道目光投过去，霍先朗又不情不愿地坐下。
“该好了吧？”厉慎行不耐烦地道。
分明他不是霍氏的主人，但霍先朗的秘书却下意识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