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掖在唇上,示意元锦不要讲话。
元锦不明所以,但真的闭上了嘴巴。
梁墨深走至病床前,在一旁的摇铃中扯出一根小的电线,刺刺啦啦的声音好不刺耳。
元锦蓦然想起之前时慕是有提示过她这儿有监听器的。
思及此,她唇角微勾,拿出手机就开始播放音乐。
“我是你爸爸真伟大,养你这么大……”
那边的梁燕衡彻底凌乱了,刺刺啦啦时,虽然刺耳他也没有放下耳机。
而后,他便听到了一段音乐,前奏平平无奇,但那个歌词……让他忍不住想骂娘。
他顺手摔了耳机,叫时慕吓得转过身去。
梁燕衡火气又爬了上来,但在看到是如此的时候又默默地憋了回去。
他平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而元锦,在放完这首歌之后,一把扯过梁墨深手里的线,监听器也被这么冷漠的给拆掉了。
“梁墨深,你之前有来过这个房间吗?为什么感觉你一早就知道了这里有东西?”
“这是经验。”梁墨深说。
“经验?”元锦忍不住吐槽,“那你以前得是生活在什么样恐怖的环境里?”
梁墨深没有再回应,元锦也懒得回答。
门口,一人敲了门也不等回应就走了进来。
他身形瘦长,眉眼含笑,一身白大褂,是直奔着梁墨深来的。
“深哥,来医院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他是邢泽,比起上次见他的样子,消瘦不少。
梁墨深见他是微微笑,“医生不是都很忙吗?我要是打扰了那多不好意思?”
“你找我怎么能说是打扰呢?”邢泽说着下意识瞥了一眼元锦,“难道是因为怕跟对象在一起给我吃狗粮?”
元锦看到邢泽之后,脸就垮下来了。
见邢泽有意无意的还提了一下她,她更是厌恶,直接说道:“我感觉房间里有点闷,我先出去透个气。”
说着,她也不等任何人回应,扭头就走。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邢泽的脸也耷拉了下来。
一旁目睹一切的梁墨深忍不住问道:“你找她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太久没有见到池棠了,有点想知道她的近况。”
“那你为何不自己去找她?”
虽然说邢泽是跟他一起玩到大的,但梁墨深从未见过他如此扭捏的形态。
自从他跟池棠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开朗变阴沉了,做事也没有以前大胆了。
畏缩的样子,简直像只蜗牛。
邢泽思绪良多,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不介意的?”
“不介意什么?”
“不介意她已经结过一次婚了。”
梁墨深初时完全听不懂邢泽的话,但细细一想,也垮下脸来。
“你是说,你躲成这幅德行,只是因为介意池棠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