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楚军的五千军士从他们将军的口里听说楚国已亡,便相互转告着,一个个嚎啕大哭起来。
四周凄凄惨惨戚戚,重叠罗列的青山寂寂,鸟雀的喉咙里也没有发出声响。
“唉!”滇王叹息了一声,突然哽咽着,老泪纵横。
滇国王子实在忍不住了,居然什么也不顾,哇哇地哭出了声。
这一哭,让庄蹻兄弟俩和他们手下的全都军士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庄蹻先看出了蹊跷,他愣了一下,向滇国王子发问。
“庄将军不知,”说话的却是滇王,“庄将军对我父子有救命之恩,莫说要我收留将军和这些军士,就是让出这滇王的位置将军来坐,我也不会推辞,可是由于我听信了奸人之言,现在滇国也遭遇到了楚国的命运,国家已经落在了别人手中,我的王妃和王子妃现在落入了奸人手里,生死未卜啊!”
“哦!”庄蹻很是诧异,“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滇王哽咽着,才慢慢止住泪水,便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原来濮人的滇国南方,有一个小小的国度,叫做百越国。
百越国世世代代都向滇国朝贡。
两年前的一天,百越王岩高亲自带了好多叫着田七的药材来朝。
按照礼节,滇国自然要盛宴招待。
席间岩高向滇王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请求“越国一直仰仗滇国而存在,可是要我管理这么个国度还真是力不从心哟,大王若不嫌弃,就让越国并入滇国,大家都尊大王为王,好不好呀?”
“什么?”滇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我真的在治理国家上一窍不通,我承认自己不是这方面的料,只希望大王允许我们把百越并入上国,大家都遵从大王的统治管理!”
“那你”滇王还是不信。
“我啊,闲云野鹤惯了,叫我做这个王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我只爱学习道法,”百越王岩高说,“如果能把百越托与大王,我也就放心了我的百姓,就能潜心修炼法术。我听说巴王能降虎移魂、撒豆成兵,夜郎的长老可以降蛇降蝎,呼风唤雨。如果学到了这些本领,加上我自身的金蚕,一定可以让我们滇国风调雨顺,说不定将来不仅可以保境安民,还能开疆扩土呢。大王您看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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