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香儿推拿点按了一翻。
诺苏梅朵刚刚住了手,却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大声喊叫香儿,接着便见这个男人一跛一跛地跑进了洞里。
诺苏梅朵知道是庄义回来了,正要往外走时,却被香儿一把抓住。
“别喊了,我好着呢!”香儿答应了一声,“还不快来谢过恩人啊!”
“恩人?”那声音接着说,“师父还说她遇到了神仙呢!我正是进来感谢她的啊!”
“感谢什么呢?庄大哥!”诺苏梅朵笑了笑说,“这不是举手之劳吗?人生在世,要是没有了爱心,岂不是猪狗不如了?我们现在的共同责任,是不能让这里的一对爱情再错过了!”
“是啊!”庄义过来扶着香儿,又弯下腰去看了看她的孩子,“我们家真的是遇到神仙了哟!以后我就叫我的儿子叫小庄诚啊!要庄重诚实地做人,做一个有爱心的人!”
“好啊!庄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了呢!”诺苏梅朵却又说,“你到那边那间床上躺下,我先把你的腿伤医好了再出去啊!”
“这——”
“你快坐下嘛!”
“别!”这时说话的却是香儿,“这不能急于一时,咱这个神仙妹妹救了我和我们的儿子,还给师父治好了眼睛,我怕她太劳累了啊!”
“没事!”诺苏梅朵却说,“我这个能耐啊!采之于自然之气,付出其实就是在练功,付出得越多,我的收获就越大。”
“真的这样?”香儿还是有些不肯相信的样子。
“真的这样,”夜郎王子妃说得很认真,“当着你家小庄诚的面,为了他将来能够庄重诚实,我绝对不说假话!”
“那太好了!”香儿居然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把她的丈夫推向了另一张床。
一个时辰后,诺苏梅朵、庄义和香儿却被突然响起的音乐声从洞里拽了出来。
庄义的腿全好了。
外面,诺苏梅朵见到了师伯滇云老叟和那个缅地罗刹并排坐着,卓文君在演奏着短箫,司马相如正随着音乐在挥动宝剑。
“师伯!”诺苏梅朵悄悄在滇云老叟的耳边喊了一声,又看着缅地罗刹,“你们知道我司马师兄这套剑法叫什么剑法呀!”
两个老人懵然地摇头。
“叫做玉女剑法,”诺苏梅朵说,“玉女剑法为秦弄玉和肖史两夫妻在华山所创,前几天被我师兄悟出来了!”
“悟出来的?”
“是的,”诺苏梅朵告诉两个老人,“玉女剑其实是有情剑,能把爱心注入剑中,就得到了这套剑法的精髓了。”
“把爱心注入剑中?”缅地罗刹看了一眼滇云老叟,“这——”
“是的,他们是在相互抒情,”诺苏梅朵继续说,“在用剑和音乐讲述当年他们的相思之苦呢!哦,你看我文君姐演奏得泪水盈盈,她前面的那张纸上写着的,是乐谱,也是剑谱啊!”
“剑谱?”
“要不我拿过来给你们看看?”
诺苏梅朵说完,把手往那边一招,那张纸轻飘飘地飞了过来,上面承载着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正在演绎地情感。
两个老人的眼睛盯着那张纸看了看,又抬头看着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他们的心情居然和情圣两口子的音乐和舞剑动作对接了——音乐声时缓时急,司马相如的剑时缓时急,两个老人心里的叮咚时缓时急——
一别之后,
两地相思,
说的是三四月,
却谁知是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