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是为何?”柴蒙不解,忍不住问道。
晏季的眸光一深。
如今看来,云妙音的选择的确是正确的。
他就算不打仗,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就算不打仗,他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的性命安好。
何况,他身上还中着至今无药可解的火寒毒。
他到底是为何会以为借此铲除后患,便可以有资格让她选择自己呢?
也许,周礼之那样安稳的人生,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既然如此,又何必告诉她。
而且他知道,这个傻女人如果知道,哪怕因为自己是她合伙人,她也会不顾性命救自己。
这也是到现在为止,都无论如何无法对她生恨的理由。
纵然,她一再拒绝他这颗心。
所以,他长出一口气,并没有回答,而是冷静地吩咐道“柴蒙,你马上命人将各条通往月老祠极其附近的路都铲断,并且派人把守,对外就宣称这里要改建,不得接近。另外,将行动成功的消息告诉三皇子,就说本王需要时间处理此事,军中事务由他继续代理。之后,去将这毒的特征告诉岳寒及秦太医,注意避开红潇及周礼之,不要去找云妙音。好了,去吧。”
“王爷……”柴蒙越听眉头越紧,王爷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晏季又怎会不知他所想,终是道“你若不想本王自焚而亡,就照本王说的做。”
柴蒙一惊,终是咬咬牙,悄然而去。
路很快铲断,想要来赏梅逛月老祠的人纷纷被劝退,一日两日传出去,也渐渐不再有人前来。
岳寒善蛊,也会用蛊解毒,但却从未听过这种毒,只能根据症状而先行研究起来。
秦太医也秘密召集了可信之人,开始了研究。
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着,除了月老祠的晏季,情况越发的变差。
身体不仅开始发热,而且,还时不时激发起体内本就不能接近热和寒的火寒毒。
所以,几日过去,整个人已经很难安稳地坐在那里。
柴蒙每日会将做好的饭菜直接隔墙投入,便继续留在院外守护,不让任何人有靠近的可能。
当然,这些都是晏季所吩咐。
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进去。
听着屋内,晏季因火寒毒侵扰所发出的闷哼声,他也恨不得立即去找云妙音。
可惜,他不敢,他不怕自己死,他怕的是王爷会更加严重,也怕无人能守护王爷的秘密,为他分担。
更怕,王爷会因为不想云姑娘靠近,而真的会自焚。
而这一切,云妙音并完全不知晓。
她最近特意屏蔽了一切事,让自己专心投入到研究药草中。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去想那么多。
至于回到现代,她并非没有去想。
只是,年关将至,她至少要以云妙音的身份陪云御史过完这个年吧?
虽然相处只有半年,但就这样让一个老人在过年这种喜庆的日子失去女儿,她还是于心不忍。
而且,她还答应了滕封,与他做了交易。
即使不为承诺,单为那群孩子,她也还需要再留下一段时间。
不过,开心的是,她的药的确有了很大的进展。
并且,她还发现这两种药里面或许还可以加入另外一味麻痹神经的药经纬草,这样就不仅可以维持火寒毒爆发之初的状态,而且,还可以趁这个机会让这经纬草发挥作用。
这样一来,即使火寒毒最终还是爆发,晏季也会因为神经麻痹而感觉不到那样剧烈的疼痛。
虽然不能治本,但至少能让他减轻很多痛苦吧。
这也是她为晏季,唯一能做的事了。
“小姐,府外有人找您,这是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