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容口中喃喃。
刚才,枢密使大人当众那一声“玉儿”,叫得让人遐想连篇,而这么晚了,二小姐还让一个男子留在闺房,这意味着什么?
枢密使大人和二小姐的关系,当真不寻常吗?
又是怎样的不寻常?
可坊间都在传,二小姐十五岁生辰,沐王殿下要亲自向二小姐提亲,不是吗?
又是沐王殿下,又是枢密使大人,都是身份尊贵,气度不凡。
这二小姐,当真是好本事!
想着这些,陆修容越发觉得,自己选择赵映雪是不是为时过早,又是不是错了!
“如此,咱们就都回了吧,姐姐,你还得多费心思,找找映雪郡主的下落才好,不然……这树一倒,那树上栖着的鸟,怕也要惊了,若再砸着鸟窝里的蛋……呵呵……”徐婉儿掩唇一笑,意有所指,看了陆修容一眼,扬了扬下巴,转身,扭着身子朝着来时的路,又折返了回去。
陆修容看着她的背影,手紧攥着绣帕。
她说的不错,赵映雪若当真出了事,那她也就真的无所依靠了!
深吸了一口气,陆修容看了一眼那阁楼上映出的剪影,收回视线,匆匆的往如意阁走去……
倾玉阁,二楼,年玉闺房。
那些人散去,年玉就回了屋,她以为楚倾会走,可这已然是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见要走的意思。
“方才,谢枢密使大人相助。”
年玉看了一眼不远处坐着喝茶的男人,那银色的面具映着烛光,年玉看到的,仿佛并非那银色面具,而是面具下那一张让世人惊艳的脸。
楚倾端着茶杯的手微顿,一抬眼,正对上年玉的视线,“就算没有我,那些人,你自己也能解决了。”
这一点,他一早就知道,可方才,那些家丁冲向年玉的那一刻,他依旧忍不住出手了。
或者,在不久之前遇到这样的情形,他都会选择站在一旁,冷眼看这年玉如何应对,但现在……
楚倾想着刚才自己那想也没想的举动,什么时候,竟有些不一样了?
不仅如此,自己外出办事,刚回了顺天府,还没回将军府,第一时间就来了这里……
“小姐,真是气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那绣帕,定是有人利用,栽赃陷害,这年府,左右是个是非之地,前些时候,她们还算计着要将小姐嫁给东市克妻的朱屠夫,今晚又闹了这么一出,还想绑了小姐严刑逼供,实在是可恶,多亏了枢密使大人来了,不然,小姐指不定要被他们冤枉了去。”
秋笛进了门,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里就气愤,径自说着,却没有留意到,一旁男人的手微微一僵。
“你……说什么?”楚倾的语气,透了几分冷。
秋笛看向楚倾,心里对他本就充满了好感与感激,忙道,“奴婢说,他们是要欺负小姐,今日没得逞,指不定明日又要来,不如枢密使大人……”
秋笛眸光微转,若能让枢密使大人,因这事情日日守在小姐身旁,二人不就多了很多相处的机会么?
这厢打算撮合自家小姐和楚倾的秋笛,还没说完,楚倾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克妻的老屠夫?”楚倾面具下,眉峰紧皱着,看了一眼年玉,眼底似有什么东西凝聚。
年玉被他看着,不由头皮发麻,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这些事情被他知道。
可那厢秋笛微微一愣之后,猛然回过神来,立即道,“小姐过了十五岁,就可以婚嫁,前些时候,夫人和老夫人暗地里走访,在为小姐物色夫君,说来是物色夫君,可她们选出的人,竟是个克死了好几任妻子的老屠夫,年龄足以当小姐的爹了,她们……她们这分明是要将小姐往火坑里推,小姐怎能嫁给那样一个人?”
楚倾面具下的脸,早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