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银般倾洒在萨鲁镇的大街小巷。之前青石板铺就的道路,现在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面,地面上覆盖着刺眼的白雪。
灵力暴涨的缘故,小镇的雪无法融化,维奥莱特帝国像是再次进入了银装素裹的冬季。
白涟舟的知觉将他残存的意识唤醒。
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
是刀。
“啊!”少年惊叫一声,立马从床板上弹了起来。尚未清晰的视野之中,一柄锐利的金属圆锥正顶在自己的下巴颏上,拿刀的是位女子。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这女人干什么呀!”
女子仍不罢休,单膝跪在床上,手中的锁链在白涟舟脖子上缠了两圈,凛声道“别乱动,你想死吗?”
“你你是大灵使?”听闻那女子开口,白涟舟立马认出了她。
女子不回话,身体压了上来,已经将少年逼到了床角。
“喂,我的好姐姐,咱们不是一伙的吗?我是”
“把嘴闭上,我知道你是谁!”格温德林伸出手,将少年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自顾自地将纤长的手指放在他胸膛上。
“你!你到底要干嘛呀?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白涟舟涨红着小脸,跑也跑不掉,躲也没处躲,心一横嚷道“也不能因为我长得帅你就非礼我吧!”
“”
格温德林怔了许久,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不能一句话不说就拿刀架我脖子上,我我喜欢温柔的,最好是又漂亮又贤妻良母的那种类型,太野的性子,我驾驭不了。”
“你还算不算男人?”
而下一个瞬间,格温德林手指上迅速窜出几缕银白色的灵力丝线,渗入到白涟舟的皮肤之中,迅速消失不见。
“你受伤了?”格温德林收了手,蹙着眉头问道。
白涟舟叹了口气,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受了千刀万剐!”
“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梦里挨打来着。”白涟舟好整以暇地扣上扣子翻身下床“这是哪儿?”
格温德林暖暖地看着少年,微笑道“这里是圣朗德尔城外的一家小旅店。你都昏过去一天了,我估计你是吓得不轻,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放心”
白涟舟一听急了,打断道“你,你带我出来的?我东西呢?东西拿了没?”
“什么东西?”格温德林疑惑。
“钱啊!钱!”白涟舟一拍脑门,又绝望地瘫在床上,“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把‘我’带出来了,除了人,什么也想不着”
“你别怕,我是来保护你的!”
回望着格温德林那双天真灵动、惹人怜爱的大眼睛,白涟舟无奈道“罢了罢了,麻烦你抽个时间再带我回趟萨鲁镇取东西吧。”
“回去可以,不过东西估计拿不到了。”少女认真道。
“为什么?”
“那个小旅馆塌了。”
白涟舟绝望地哀嚎了几声“姑奶奶,我的三个金肯特呀!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种从“富翁”一落千丈,再次变成穷小子的感觉可真不好。
“你一个旅店店员,哪来这么多钱?”
“行了,我昨天吓得不轻,刚才也被你吓个半死,赔钱。”白涟舟伸出手,瘫在格温德林面前,“你叫什么来着?”
格温德林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通行令牌递给他道“三金我肯定赔不起,这是我的的通行令牌,上面有我全部身份信息,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给你保管。”
白涟舟接过令牌,翻过来覆过去细细看了好几遍。这块小小的通行令牌,做工材质都是一流品质,比起自己从托克身上偷得那块精致多了。
“格温德林。”
少年喃喃地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