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当即,车马而去,直直抵达了北门城卫都的牢狱之中。
看到马车来的时候,杨彪心底微微有些寒心。
因为……这是普通马车,并不是天子车撵。
也就是说,天子根本没有将他杨彪放在心上的……
极致的恼怒之下,杨彪心底想着,陛下定然是被他人蛊惑了,否则,陛下与他杨彪之间,岂会如此生分。
但紧接着,马车的门帘拉开。
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袍的年轻男子,而后是一个羽扇纶巾的青年男子。
“陛下……呜呜呜……”
瞬息之间,杨彪老泪纵横。
这千里跋涉,那山中岁月,那与虎豹的争夺,种种艰辛,全都值了!
真的值了!
i陛下能如此将他杨彪看重,还亲自来这牢狱之中接他……这边便真的是什么都足够了。
“陛下!老臣……老臣有罪啊!”
杨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他更是跪着上前,抱住了刘邪的大腿儿,嘶吼起来“陛下南下,磨难如此之多,杨彪世受皇恩,却不能在陛下身边为陛下分忧,杨彪,有罪啊!”
刘邪微微僵硬,但也是极致的感慨。
他虽然不认识这杨彪,但却也能感觉得出来,这杨彪是有多么的忠君爱国,至少,杨彪对大汉的忠诚,在此刻是不需要怀疑的。
而这杨彪又没怎么接触过他刘邪,这也就是说,哪怕天子还是刘协,那汉献帝也有着杨彪这等真正的忠臣存在啊。
那……为何汉献帝居然毫无作为呢?
刘邪开始鄙视起那位原时空中当了一辈子傀儡的家伙来。
当即。
刘邪一把扶住了杨彪,开口道“爱卿无罪!爱卿无罪!”
“杨爱卿能千里迢迢南下而来,途中磨难无数,也是衷心不改,正是赤心一片司南石,不指大汉不罢休啊!”
“杨爱卿速速请起,速速请起!随朕去太守府内,先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咱们君臣再慢慢叙旧情!”
“喏!”
“谢陛下!谢陛下!谢陛下宽恕!”
杨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了起来。
刘邪则是看向了另外一个已经有些显老的人,当即便是问道“你是……钟繇?钟元常?”
钟繇微微一顿,不曾想,他居然也简在帝心?
当即,钟繇激动得胡子都是微微颤动起来“回禀陛下,正是臣!正是钟繇!”
“一并去太守府吧!都去太守府!都好好沐浴一番,换上宽衣大袍,朕,为你们接风洗尘!”
刘邪当即便是如此开口道。
其余的钟繇的两个儿子也是迅速的跪拜行礼,杨修也是如此,剩下的西凉军的几个骑兵,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刘邪,问道“陛下,我等莽夫也可以进太守府吗?”
刘邪微微一笑“自然可以!走!都随朕去!”
陈到张了张嘴,没又继续说话。
他本来是想让陛下提防这些人之中提防有刺客细作混进来的。
但转念一想,陛下要做的,可不是提防刺客细作,检查防备刺客细作,是他陈到的职责。
所以,陈到也便没有多废话什么了,而是暗中观察着这穿着破烂的十七个人。
一路上,刘邪带着杨彪等人步行而过。
周边的百姓看到是刘邪的时候,都是瞬息间便是心悦诚服的跪拜下去,而后口中喃喃为天子祈福。
看到这一幕,看到这难以言说的民心,杨彪、钟繇、杨修等人都是凝滞无言,都是心中震撼到了一种极致的极致。
就如同当日的徐庶、马良、李典、李整的惊骇和猜测一样,此时此刻的杨彪、钟繇和杨修等人,心中也是如此的猜测。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