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明月高悬空,仔细看颜景的帐篷内有人影闪动,冯悍弓着身,在颜景的床前,见颜景久久不醒来,他微微叹气,轻声的唤。
“说。”颜景没睁眼。
冯悍说:“现在的皇上对戍王爷言听计从。”
颜景:“先杀我,再杀了皇帝,天下就是他们的。”
冯悍:“大概如此。”
“搞事情的人都冒出来了?“颜景问。
冯悍给了颜景一张名单,说道:“都在上面了。”
颜景打了个哈气:“不成气候,以为手握天子就可以发号施令,反而忘了兵权都在本宫手中吗?”
冯悍:“……您不看一看吗?”
戍王爷他们当然没忘,但天下尊天子为至尊,只能用天子来与你抗衡而已。
颜景用名单盖住眼睛:“没灯,看不见。”
冯悍:“……”
总之公主好一招引蛇出洞。
不过……
冯悍叹气。
当真的走到这一步,公主又怎么可能再对皇上客气?可他心底抑制不住猜测,引蛇出洞是次要,而公主似乎更需要一个契机。
他的头沉沉的往下磕了磕,满心的无力,先皇万万不能料想到今日,先皇太自信了,认为公主对皇上永远忠心。
只是他已认公主为主。
颜景坐起身来,看着黑乎乎的冯悍,看不清,索性又不看了,小声与他计划着,安排着。
过了一些时分,人影晃动,颜景帐中的冯悍消失,颜景又躺下合上眼,大睡过去。
而皇宫之中,皇后彻夜未眠,焦急地等待着冯悍,见冯悍回来,她急急地问:“公主那边怎么说?”
冯悍看着灯火通明的皇后宫,看着一脸病容的皇后,说道:“公主已然安排好了,不过其中需要皇后娘娘您协助。”
“自然,这是自然,本宫总不能任由皇上这样对长公主。”皇后说道:“本宫虽抱病已久,但脑子一直清醒着。”
冯悍叹气,接着说了公主的计划,皇后点头,说道:“好。”
翌日早朝,皇上歪坐在龙椅之上,皇后之父就开始跳出来说戍王爷意图谋反,当皇后之父一站出来,一派他的拥护者,和公主党就站了出来。
而戍王爷那边党羽也极其众多,都是想打垮公主的人,愿意或不愿意总之都站在了那边。
皇后之父请求皇上明查,宫羽敬迷茫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朕的皇叔,怎么可能有谋反之心?”
“皇上,臣手中证据确凿,请皇上明查。”皇后之父态度强硬,宫羽敬皱眉:“朕就是不查,朕看你倒是没安好心。”跟姐姐站在一伙,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手中有些实权。
皇后之父定定地抬起了头,表情格外郑重,最后掷地有声地说道:“事关皇上安危,臣不容有失,皇上可以马虎,臣马虎不得,皇上,今日臣势必要查,若查不出来,臣以命谢罪!”
这样的狠话说了出来,让宫羽敬愣住,而皇后之父更是拿出了皇城禁军的兵符来,戍王爷愣住了,这兵符,怎么在他手中?
而看对方的架势,是既便是违背皇上的意愿也要查他了,戍王爷连忙对皇上说:“皇上,臣冤枉,臣一心为国,怎能担这样的罪责来。”
宫羽敬伸出手虚拍两下,是为安抚,他道:“朕自然相信你。”
可也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就有太监慌忙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便顾不得什么戍王爷,立马起身,急急走了。
“梦歌怎么样了?”宫羽敬脚步焦急,朝着皇后宫中而去。
身边的太监说道:“是在皇后那边误食了东西,中了毒。”
“快,快些,朕的美人。”宫羽敬其实知道梦歌出事事有蹊跷,可此时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美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