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她连那件事情都告诉你了?唐初露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那层膜,可最后才发现,他和唐初露之间扎得最深的那根刺,永远都是唐初露的第一次。
他们从来都没有深入地谈过这个话题,而他每次也都装作自己不在意的样子,也让唐初露以为他不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刺越扎越深,成了他心里面永远都磨不平的一个伤疤。
裴朔年从来不愿意主动提起这件事,可唐初露却那么轻易地告诉了面前这个男人。
她跟他才认识多久?闪婚也才三个月而已!就那么轻易地将自己的底线全盘托出!
他该说到底是唐初露太过于直接坦诚,还是她太信任面前这个人?
陆寒时云淡风轻地欣赏着他死死压抑的怒火,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一向是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人,不过我也该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表里不一和那可笑的执着,我也不会这么完整地拥有露露。”
他说着,慢慢地靠近裴朔年,在他耳边缓慢却残忍地说“她的男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从开始到现在,以后即便是躺进了棺材里,她旁边的男人也只能是我。”
说完,他也没再管裴朔年铁青的脸色,直接绕开他,离开了阳台。
擦身而过的时候,裴朔年能够明显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场。
他只能够直直地站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像是从陆寒时那句话里面领悟到了什么事情,紧紧地握住拳头,指尖都有些泛白,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面,才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他狠狠地咬着牙齿,眼睛已经猩红。
从陆寒时的话里面他已经猜到,当年那个和唐初露发生关系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他。
为什么就是他?
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是他?
凭什么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让他陆寒时一个人给占了?
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陆寒时已经回到了餐桌上,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和邵老爷子聊天。
最后面还是邵华强示意了一下,然后邵天薇出声喊了一句,“裴主任,别站在那里吹风了,大家都在等你。”
裴朔年才渐渐回过神来,重新坐回到位子上面,只不过之后也再也没有看过陆寒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