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在黑夜里看不清竹简的眼睛，比唐燎还要明亮。
“你来了？”孔子问道。
唐燎缓缓走到书案前，双膝跪地磕头，说道“人族薪火唐燎，拜见夫子！”
孔子看着他，竟是微微失神，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许久之后他才将身体往前一倾，问道“计划怎么样了？”
唐燎说道“还算顺利，截止到我来之前，我们已经铲除了其中一位大敌！还剩两个敌人，其中一个被老子困在太白山；另一个由于无法同时对抗我和同伴，逃跑了！”
孔子微微颔首，问道“你有多少时间？”
唐燎答道“大概两个时辰！”
孔子说“好，应该够了！来，先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然后再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唐燎点头“是！”
……
花了半个时辰，唐燎将小时候从王重阳手上获得黑书开始，一直讲到了打败白龙，之后上青鸟山找不到火龙。
听完了唐燎的全部经过，孔子闭上了眼睛。
唐燎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等着。周围的一切都被他悄悄的隔离了，谁也无法窃听他们的对话。
许久之后，孔子蓦然问道“我问你，如果世界上有什么是你们仙人无法对付的，或者说最难对付的，会是什么？”
唐燎愣了一下，刚想回答“神”，却又忽然止住了口。如果真的是神，孔子有何必多此一问！
唐燎仔细想了想，答道“是仙！”
孔子问道“为什么？”
唐燎说道“因为仙人的力量源自天地自然之力，而天地自然之力本身无法伤害仙人……所以基本上，仙人是无法打败另外一个仙人的！哪怕是打伤都很难。”
孔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火龙的目的，就是要成仙！”
唐燎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由于规则的限制，成神之后，就算修炼了仙道，并且将它修炼到极致，也无法突破最后一层障碍达到神仙同体的境界……”
他顿了一下，看着孔子，问道“您的意思是，他有办法打破规则？”
孔子说道“曾经已经有人试过了……有一些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通过今天你所讲的内容，让我忽然明白了过来！”
唐燎“是谁？他做了什么？”
孔子问“你可知圣道之剑？”
唐燎答道“当然，据传那是黄帝所造的神剑，上面雕刻着我人族最早的文字，名为轩辕剑！”
孔子说道“你口中太白山上的那个敌人……他用伏羲造字的石碑炼成那柄圣道之剑！上面含有我人族最初的信仰！持有它的人，可以压制一条规则！”
唐燎心神震动，惊呆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您……您的意思是说，太白山上的那个敌人……是……是……是黄帝？”
孔子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我们还无法断定他是不是黄帝，这牵扯到了上古的秘密。我们当然也希望是有人冒充了黄帝！”
孔子看着唐燎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仙道，最初是他创造的！所谓‘黄老之学’，指的便是黄帝和老子。只不过他成仙之前，已然成神，所以无法继续修炼。为了突破界限，他才锻造出了轩辕剑！后来他的目的被我人族的先祖察觉了！在先祖们的努力下，他没有成功！”
唐燎有些无法接受的摇了摇头，用似问非问的语气说道“……按照您的说法，炎帝和蚩尤，这些人……”
孔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不论他们被写得如何不堪，始终是我人族的先祖。不论他们率领的是黎民，还是百姓！”
唐燎恍惚了起来。因为他也听陈迢教授说过，最初炎帝和蚩尤率领的是黎民，而黄帝率领的叫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