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龚清正站在入口处和另外几位公子哥交谈。
依托于拍卖场地,附近有不少的临时摊位买卖吃食,连客栈都派伙计站街拉人,吆喝声此起彼伏。
“那我等先行一步,看看今日有何等宝贝。”龚清拱手告别,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外人注意,径直走到第七排坐了下来。
他这些年靠鉴宝积累下的财力,居然能和中等家族相媲美,怪不得让他二人随便挑选心仪的拍卖品。
排头的木牌上刻着十万的字样,指的是黄金十万两身价才能落座,除了他们几人外,只有寥寥数个座椅上有人。
第一天都是些小大小闹的,没什么好东西,出手阔绰的买家通常都等着最后一场才来。
“一定不要在乎钱,我龚清其他没有,光剩钱了。”
在这种环境下,龚清如鱼得水,感觉十分自在,又加上身体痊愈,更是畅快。
主持拍卖的,清一色妙龄少女,身穿高开叉旗袍,线条优美展露无疑,在寒冷冬日里,拍卖会场温暖如春,随处可见衣衫单薄的姑娘。
有色胆包天之徒,垂涎欲滴大露窘态,被人耻笑时还要道一句“男儿本色,有何不可!”
“今上午的拍卖品,是兵器,众所周知……”
听着重新普及兵器基础,柳小奕便开始打瞌睡,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讲解这些的最终目的,其实是为了抬高价格。
拍卖能赚到些便宜,但更多的是低开高走,狠赚一笔,在柳小奕沉思修炼的这大半天里,前排的卖家们争抢的面红耳赤,一出门便能听到打斗声,在会场外想怎么抢夺,都不归天宝拍卖行管。
“不打算买点东西?龚少爷说了随便挑。”孟巧巧未曾修习什么兵器,却也买了两把短匕,镶嵌着各色宝石,价格在百两雪花银上。
“没兴趣,都不是什么好兵刃,最少也要比我寒冰剑强些吧。”柳小奕拍拍后背的宝剑,他这两把剑都不是凡兵,眼界自然高些。
龚清纳闷,又不好意思问,一整天的时间下来,柳小奕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来这里就是为了睡觉的。
夜间散场时,贵宾包间的龚家人从过道走出,好巧不巧与龚清走个侧身,龚立春大惊,自己儿子虽面貌有变,但还能认出是他!
“清儿?”龚立春难以置信,眼前青年一扫病态,挺直腰板双目有神,“你怎么回事?”
龚清无奈,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自己这位软弱的父亲,夹在家庭与家族之间卑微的摆渡者,“父亲,是我。”
随行的长老们也都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想些什么,龚清再明白不过。
“真的是我儿!你们看这真的是我儿龚清!”龚立春有些歇斯底里的回头朝众位长老们咆哮着,引来众人的目光。
长老们打着圆场,簇拥着走到街道,夜已深沉,百姓家已关门休息,只剩下零散酒楼还在营业,七星城是没有宵禁的,夜晚的生意也还凑合。
感受到龚澈异样的眼神,龚清便明白麻烦最终还是来了,自己这位弟弟始终将自己视作眼中钉,就算是个废柴,弟弟也没有对他完全放下戒心。
此时龚澈所表现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隐在众长老身后,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父亲,我还有事,等回去再叙。”龚清看出对方那种便秘的感觉,在他母亲死的当晚,面对众长老时就是这幅表情。
龚立春还想再说什么,却看着龚清带着随从自大道一路远去。
“你父亲是族长,那事情可多了,想着我父亲也……也这么忙,管我的都是师父。”
吃着宵夜,孟巧巧含混不清的说着话,此时她一点前辈高人的形象都不顾,狼吞虎咽的吃着。
龚清喝着闷酒,唉声叹气,他没什么势力,这些年病恹恹的,根本没人愿意和他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