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只是那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所以他也就不称七爷叫叔伯了,跟着大家一起叫七爷。
四哥,大名秦时泶,原来的名字就不说了,以前穷人家说的都是赖名好养活,来的时候才几岁的光景,家里是养不活了,就托着人把他送来给七爷了。
后来到了七爷这,七爷就重新给他取了名字,七爷也是看着他一身轻健,是块好料,这才留下了他。
四哥也是不负七爷所望,虽是长得软弱可欺,文文静静,这才短短十多年,脚下生油,手指长刺,就算是扔在身手过硬的人推里,也是能让人竖大拇指的。
只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四哥还真是不负他的长相,是个老好人,看是一身好武艺,却是个菩萨心肠,别说杀人放火了,就是杀个鸡,他都躲着远远的。
唉,七爷真是有苦难言,百年一遇这等人才,竟不想,唉……所以都是把他留在身边防个意外啥的,外头见血的活从来也不叫他去。
“七爷,一山来了。”四哥领着一山进了屋,对着屋里的七爷说着,话音落下,一山也迈腿进了厅里。
在屋里盯着油纸的七爷头也没抬,挥挥手,对着身边其它人说“嗯,你们下去吧。”
除了在七爷身边的五哥没有动身子以外,其它的人都转身离开了,一山知道,这是到了做事的时候了。
一山站在那没动,等着七爷招呼他上前,告诉他需要怎么做。
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快点能办好这件事,然后找一乡村野地,带着沈清跟赵月,以后的每一天上山捉鸟,下河捞鱼,是再也不会让她伏案桌前,等他到天明了。
已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了,屋里只有七爷偶尔翻动纸张传出来的声音。
七爷一句话不说的在翻看着那张油纸,一山还是跟着四哥站在七爷前面,一山正想说转过头跟四哥示意要不要坐下,七爷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灯的正下方,举起手,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四人都围在了灯下,看着七爷手上拿着的油纸跟一些涂涂画画过的纸张,一山对这些是一窍不通。
四哥呢从来就只是外围接应下,在他们俩听来,每次去探古墓说的好像也都是这些,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嘛。
一山跟四哥就跟听天书一样,只能听着七爷跟五哥在商量着。
“墓葬形式,都来源于伏羲六十四卦繁衍出来的五行风水布局,万变不离其宗,都讲求占尽天下形势,归根结底就是追求八个字造化之内,天人一体。地宫的墓室分为前中后三部分,门口吊着千斤闸,从闸门进去,首先是一间“明殿”冥殿,再往里,中间的墓室,称为“寝殿”,是摆放棺椁的地方。其后是“配殿”,是专门用来放陪葬品的地方。我们要找的玉牌大致就在寝殿里的棺椁内,可能……。”
“可能会在墓主的咽喉里。”
一山他是知道有些墓主喜欢口含古玉压口,但是也是在口中,怎么会在咽喉里呢。
一山不解的看着七爷,七爷看出了他疑惑,特意转头对着他说着“若是墓主临死前,还有一口气在,咽下玉,便会随气卡在咽喉处,只是……”。
七爷停了停,转过头只是看着身边的五哥存贤说“只是……”。
一边的五哥接上的话茬“只是,如果在咽喉处,积年下来,肉身腐化,那玉牌便就一目了然,无处可藏了,若有人进去过古墓,那就算是找到尸身,玉也不一定在了。”
七爷在边上稍显落寞的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是啊。”
那这意思就是玉牌不一定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三人都不在说话,都看着七爷,想听听七爷怎么说。
用食指指尖轻敲着桌面的七爷,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接着说“还有一种可能…”。
这时四哥突然伸出了手,挡住了正准备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