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如此认真的前来拜托她们,白梨跟肖娟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答应了。
李婶笑开了花,说好明天早上就送钥匙过来就回去了。年轻的两个女孩还不知道,她们的这一时好心之举差点为她们这座大杂院带来灭顶之灾。
而在同一个大杂院里墙角的那间小屋子里,喂自己妈妈吃过粥的小男孩又取出房东太太给的木盆装上热水,一步一步的走到坐在床边看着他笑的妈妈身边。
“哥哥…”
坐在床上的人笑眯眯的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放下木盆,直起身子擦了擦汗“妈妈乖乖,把手伸出来。”
“手?手…”女子伸出手,摊开满是伤痕的掌心。
小男孩目光触及到她手上那些陈旧的伤疤,眼底的光暗了暗。当他将她袖子拉起来,露出那跟甘蔗一般纤细的胳膊,看到她整条手臂上布满的那些拇指大小,已经结了黑痂的疙瘩,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个混蛋男人。
如果不是他,他舅舅就不会死,他妈妈也不会疯,那该死的混蛋。
“季洪森…”
小男孩双手紧紧捏着毛巾恨得咬牙切齿,一只枯瘦的手掌覆在他的头上,并不柔软的触感将他从恨意从拉了回来。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清澈到没有一丝污垢的美丽杏眸。
她看着他的眼中,尽是孺慕。
在精神并不正常的她眼中,她儿子真的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
“哥哥乖乖,不难过哦!”
小男孩吸了吸鼻头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妈妈只有他了,他不能软弱。
“妈妈乖乖,小宝帮妈妈擦脸再擦手。”
“擦脸。”
女子咯咯笑着重复小男孩的话。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都明白了,这毁了容精神也不正常人跟两岁孩子差不多的年轻女子,便是失踪了四年的苏晚棠,而她面前的小男孩,自然是她当初怀的那个孩子,墨小宝。
小宝今年三岁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苏晚棠的肚子里的时候被季洪森给注射各种改变体质的药物的关系,他比一般孩子开智要早得多,明明才三岁半,却能跟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一样。在季洪森去参加大学讲座的时候,他打晕了看管他们的保姆,拿了季洪森的钱带着妈妈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