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火急火燎地赶到顾家,向门童一问,果然这三小姐刚刚回府不久,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于是将马交给仆人,自己向客厅而来。孙筠正趴在顾荣膝上哭得伤心,见刘秋进来立刻掩面进了内室。顾荣抬头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一旁让他坐下,随后才开口道“筠儿已经把事情和我都说了,现在说说你怎么想的吧。”
刘秋忙抢白道“顾公,请听我解释,我昨晚宴会酒醉之后就不省人事,今早虽然外衣不在身上,可我床上的乐伎身上都整整齐齐,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顾荣用手向着刘秋做了个压下去的手势,让他不必继续下去,“以你山阳刘家公子的身份,昨晚莫说没做过什么,就是真的和一个乐伎过夜又算得什么?可是你现在所处的时候不对,筠儿是你正室,大婚之前哪怕只是和下人厮混也是行事不检点,筠儿生你的气并没有什么问题。”
刘秋听顾荣这样一说,开始有点慌了神,只好低声嗫嚅道“昨晚也不知怎的,竟醉的象烂泥一般。”
顾荣起身走到刘秋身旁,摘下他腰间的章武剑,在手上掂了掂道“在这样的宴会上这些事情本就难以避免,事前你爹和筠儿已屡次劝你大婚之际不必招惹这种不必要的麻烦。而你固执己见,所有的动力都来自这把剑,现在你觉得值得吗?”
刘秋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都要垂到几案上,过了许久才缓缓道“顾公,我知道错了。”
顾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在你只是一时急功近利才犯下此错,又没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我会尽力帮你和筠儿说和,你自己要好自为之。”
刘秋仿佛恢复了些精神,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顾荣,作揖道“此次若筠儿不弃,在下必对顾公感恩不尽。”
顾公呵呵地笑笑,“筠儿暂时还不想见你,先到厢房休息一下,待我劝好她后再来叫你。”
几天后,顾荣终于劝好了自己的宝贝干女儿,就让他们回返山阳免得在洛阳这是非之地再起波澜,又怕两人路上处得尴尬,于是向衙中请了假,亲自送两个人向北而去。
到了浊鹿刘府,刘瑾和顾荣又劝两日,孙筠的情绪才算缓和下来。顾荣赶着回京就任,三天后就赶回洛阳,这边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个不知是哪家的丫鬟在府外求见刘秋。到了府门,刘秋一看并不认识,正疑惑间,那丫鬟走上前来深施一礼,说是受石府乐伎翾风所托,谢刘公子两次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托她送上礼盒一件。知道刘家老爷贵为山阳国公,刘公子又是天师高徒,金银珍宝等俗物怕入不得眼,于是亲自做了几件小物件,望公子一定收下。说完呈上一件礼盒,转身而去。
刘秋见礼盒封得严实,轻轻掂量了几下只觉得轻飘飘的,并不是金银宝石等物,而那丫鬟返身登上马车便离开府门而去。刘秋无奈,只好拿着返回府中。
到了客厅,拆开礼盒,才发现里面是一对香囊和一双圆形的团扇,四件东西都以上好锦缎缝就,香囊上绣着并蒂的莲花和鱼戏荷叶,团扇上一只绣的鸳鸯成双,一只则绣着仕女花鸟。刘秋正看着手上的团扇,不想孙筠正好进来,便问这物件从何而来,刘秋就随口答了是前次翾风为报救命之恩,特差人送来府上。待话出口才惊觉说错了话,可孙筠已经摔门而去,于是忙扔下手上的扇子,追将出去。
一直追到到孙筠住的园子方才赶上,待到进至内室,三小姐手里的六角团扇已被撕成了一条条的碎片。刘秋刚想解释,孙筠便恨恨地说道“你既同情她,和她好了便是,何必遮遮掩掩又要登堂入室,自己嘴上说得清清白白,却又要人送并蒂的莲花和戏水的鸳鸯。扇子果然还是六角的棱角更多些,不够圆润光滑。”
刘秋正要上前,只见孙筠突然从腰间抽出那把短剑幽蚺指着他道“你既喜欢那西域美人便随了她去,莫再与我纠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