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私塾可是读了陆机几首赋文这学识就涨了这么多。谁像你先改姓王,然后又改名叫王五仁,说什么五仁代表仁义礼智信。”
刘秋一听和陆机有关,马上问道“二位先生别吵了,请问你们陆机怎么了?”
孙一机想都没想就答道“死了,所以我才要纪念他嘛。”
刘秋立刻紧张起来,抓紧“小眼睛”孙一机的两只胳膊,“他怎么死的,他怎么死的,还有他弟弟怎么样了?”
矮胖子王五仁伸手拉开刘秋道“阁下,我们只是来带你们来别馆住下,虽然你是慕容单于带来的客人,但这么和我们兄弟说话恐怕不合规矩吧。”
刘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好奇地问道“敢问阁下,怎样才算合规矩呢?”
王五仁抠了抠鼻孔,“阁下与我们兄弟素不相识就这样问东问西,总该摆上桌酒席请客方好向我们请教。不过看在你当年给我们的生意捧过场的情面上,我们便宜你,就在街边的小店请我们吃顿烧烤就好。”
“烧烤?”
“公子也算是和单于一道来的,怎么连辽东的烧烤都不知道。这里出门左拐就有一家不错的店面,到那里就可以了。”王五仁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
刘秋没有办法,和翾风打了声招呼就和他们一道往外走。到了店里,王五仁如同回到家里一样让小二去拿串好的牛羊肉各一斤,又给每人叫了条上好的鱼干,还配了一坛乳酪。小二轻车熟路地端上韭花,给几人还各上了一碟腌菜,三人便围着中间的炉火烤起来。刘秋从没和别人同桌吃饭,看着两人不断往篦子上夹肉只好在一旁默默地吃自己的腌菜。王五仁见了,将烤好的几块肉放到刘秋的碟里说道“阁下既然曾在洛阳给我们兄弟打过赏钱,想来是没和人同席吃过饭。襄平虽是平州重镇,不过寻常小店都比不得中原,没那么多规矩,你看我们兄弟从中原来到这里不也适应得这么好吗。”
孙一机见状也夹了块肉给刘秋,“今天既然大家在一个灶上吃饭,那我们就是兄弟了,不过我和王哥只知道阁下是单于的随员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刘秋于是抱拳道“在下姓刘名秋,山阳人氏,还望二位不吝赐教。”
孙一机挠了挠头,“啊,我想起来了,刚才你好像是问陆机来着。唉,这兵荒马乱的都是杀来杀去,听说是几个王爷带着兵去抢皇帝,最后把他搅在里面。一场仗打完,败了,就全家被人砍了。”
刘秋手里的筷子登时掉在桌上,“什么,全家都死了?!那陆云呢?”
王五仁嘟囔道“全家都砍了,总归也死喽,连个活口都没剩下。”
“都死了”,虽然刘秋一直和陆家两兄弟没太多交集,但他们是孙筠从小的玩伴,也是陆玄的弟弟,这让刘秋不能不为他们难过。颓然坐了良久方才缓过神来,发现桌上的菜已经用了快一半,可是刘秋却没有半点食欲,只是继续追问道“二位可曾听说陈留王曹奂和山阳公刘瑾的下落?”
孙一机嚼着嘴里的肉捅了下旁边的王五仁,“这俩人我没听说过,你读过书你来说。”
王五仁依然不放过自己旁边这位伙伴,“没读过书你还崇拜陆机。不过刘公子,你说的那个陈留王我倒是还有点印象,以前魏国皇帝嘛,那个山阳公刘什么的就没听说过。可是我们只是俩小老百姓,知道陆机就不错了,哪能个个都知道。不过我们对现在的形势还是了解的,之前那个挟持皇帝的赵王司马伦和他那个手下孙秀也都死了。”
刘秋此刻已听不进这些,只是担心父亲的安危,想着单于或许会知道中原的消息就想着要回别馆。一旁的小二见他要起身,忙跑过来低声对王五仁道“老板,这回是谁来付账?”
孙一机用筷子指了指刘秋,“这都看不出来,自然是这位刘公子啦。”
刘秋没时间理会这些,从腰间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