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东西只吃了一半,桌子上放着一杯刚泡的浓茶;金奇雄抱歉地笑笑,递上自己的电子钥匙,经理验证过以后,对视了一下金奇雄,确认与电脑里出现的头像无误,微笑着站起来说:“金先生,请跟我来。”
金奇雄要去的不是一般的客户保险柜库,而是某些金融机构专用的库房,所有的流程都必须在银行的监护之下;两人走在狭长的通道里,经理有意无意瞄了一眼金奇雄,说了句:“先生您好像是第一次来。”
“有问题吗?”金奇雄的气场丝毫不减,让经理有些局促:“不是,您第一次来,如果需要,我可以向您多交代一些使用规则,还有银行的业务优惠。”
“不必了,我是一个跑腿的,你们家的业务员应该和我们负责人说过了。”金奇雄坦然地说,可是在经理的眼里,金奇雄的穿着和神态,实在不像一个跑腿的,只好微笑着点点头,通知保安室打开库门,引领金奇雄走进去。
等金奇雄出来的时候,手中只有一个密封的纸袋,已经看不见密码箱了;经理一直送到了大厅,和金奇雄握手告别。计书娅在和身边的一位中年女士聊天,两人一起发出了现在来银行办事不方便的感慨,眼睁睁地看着金奇雄走出去,两个男子跟着金奇雄过了马路。
银行里还有人,计书娅清楚对方并没有锁定金奇雄,好奇地给苔丝发了短信,苔丝迅速地回了话,在暗语中告诉计书娅,是国的人。计书娅低头浅笑,在元望市这个自由港,国的人是最随心所欲的,连这种事都不加掩饰,那么金奇雄那个箱子里是什么,国又想得到什么?
银行的业务繁忙异常,计书娅总算办好事出来,却意外地看见金奇雄的轿车又开了回来;计书娅只能装作没看见离开,这种反复出现的场景是不应该存在的,很容易把疑心变成确认。金奇雄再次走进银行,这一次只是去了普通的保险柜库,找到自己的保险柜,把手中的皮纸袋放了进去离开。
跟踪金奇雄的人也跟回来,不好走得
太近,远远地和留在这里的同事交流,通知银行里面的人检查;直到看见金奇雄上车远去,这些人才确定金奇雄的个人编号,出示证件询问贵宾室的经理,才知道那个纸袋是银行给金奇雄的佣金,保险箱是一家基金公司委托金奇雄送来的。
询问的人不确定是否锁对了目标,问道:“是哪家基金公司?”
“一家小基金。”经理微微一笑说:“我只能看到编码与代号,你们可以去问行长。”
宽敞的办公室里,王袁象穿着一件很时髦的衬衫,在办公桌上盖私印,一名银行女职员正在等候,侧面墙边的沙发上坐着一名看报纸的人,那个人应该是客户,已经把手里的报纸折叠起来,似乎正在等王袁象手中的东西。
跟着经理进来的两个人看见王袁象愣了一愣,王袁象抬头看见只说了一句:“等一分钟。”
等王袁象盖好印,说了两句客套话,女职员就带着客户走了,王袁象让经理也离开,随后关上门,回过头问:“科克、布罗迪,你们好,好久不见,鱼咬钩了?”
科克是个壮实的高个子,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压低声音说:“你就在这,却那么粗糙的线索,让我们像一群傻瓜一样到处奔波,痛快吧?”
“我也不知道鱼在哪里,所以才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只要看着差不多,就要咬紧他,千万别让鱼儿脱线。”王袁象想要确认,问了一句:“你们怀疑的人做了什么?”
“一只22型大小的保险箱,宝蓝色,从你们的贵宾通道进去的,其他的无法确定。”布罗迪看上去就是一个乐天派,咧着嘴笑道:“这是熟人,没有必要惊动他,帝豪酒吧的老板金奇雄。”
王袁象给两人一人一瓶汽水,回到自己的座位看了五分钟的录像,又给经理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