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这对兄妹的相处，有些怪怪的。
也具体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总之觉得两个人不像兄妹，彼此对对方的态度都有些太过于相敬如宾了。
她一个外人都能察觉到，两人说话时的不自在。
“原来这样啊。”
女孩倒只是朝着陆知意点了点头，心里压着的疑惑也不好明说。
毕竟这是别人家里的家事。
“其实我也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陆知意眼底含着笑意，微微望向晚安。
晚安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的微微张起了嘴巴。
陆知意盯着女孩惊异的小表情，掩嘴一笑。缓声开了口。
“从你刚进校的时候。”
晚安坐在凳子上，陆知意是站着的，和晚安说话的时候，她低了低头。披散着的长发滑落至眼角。便轻轻撩开了长发。挽在耳后。
陆知意的眼角处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妩媚又别有风情。
晚安一个女孩子都被迷住了。好半一会才回过神来。意识到陆知意说话的内容。
更加一头雾水起来。
“啊，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晚安自然是感到疑惑，语气带着惊奇。
陆知意愣了一下，缓缓开口。
“你高一刚进校军训那段时间，我们高二没有放暑假还在上课。”
“你不知道，你们这一届新生。超级有话题度。”
陆知意低头笑笑，之前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
“我们这一届有全市中考状元，也就是程宋延。你们那一届呢，偏巧有个国民偶像。”
“沈亦言这个名字，经常被提起。当时一听说，他来参加军训了。整个年级的女生就都沸腾。”
晚安听着陆知意的话，才突然想起，军训那段时间训练场地被一圈的学姐围着。她还以为是欢迎新生的仪式呢
其实沈亦言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是不适合参加军训的，不过她刚到一个新环境，又人生地不熟的，难免会有些抵触。沈亦言便答应和她一起来了。
那也是沈亦言上高中以来，在学校里呆过的，最长的一段时间了吧。
“那学姐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啊？”
晚安仍是不太清楚，因为陆知意说之前就关注到了她。
“当时啊，都是一群女生去军训训练场张望。但是，程宋延他也去了。”
陆知意嘴角的笑容变得淡了一些，一点不高不低。但仍然清冽好听。
“程宋延？”
听到这个名字，晚安心中一颤。
“他去干嘛？”
“是啊，我当时也疑惑。他可是我们班上最独来独往的一朵高岭花。”
“但是那段时间，他一下课就往军训场地跑。而且每次去之前，都要先去小超市买一瓶百岁山。”
陆知意微微仰起头，似乎是在专注的回忆着。
“可每一次回来的时候，手上的百岁山还是在。”
“神情有一些阴沉。”
“当时我也不清楚怎么了，但有一天，他手上的水送出去了。”
“拿回来的是一个空瓶子，他傻乎乎的望着那个空瓶子了好久。还笑了。”
陆知意语调越发平淡，她见过高深莫测的程宋延，衿贵疏离的程宋延，尖酸刻薄的程宋延。
但是那一次她见到了带有稚气的程宋延，深情满怀的程宋延。勾勒着温暖笑容的程宋延。
“所以，他再一次去送水的时候。我就偷偷的跟上了他。”
陆知意笑了笑，似乎是在得意着自己的聪明机智。
“原来”
“他去找你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