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说道“辛苦你了。”
虞景见郑芙这里不需要他做事,于是躬身行礼而后走出大郑殿。
郑芙仔细查看着名册,圈出一小部分留在后宫,其他按规矩全部充入国库。
而后她又将有生养的后妃名单找了出来,一一拨给相应的赏赐。
“夫人,国尉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魏缭迈步走入大郑殿,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
郑芙坐在桌前,抬头问道“什么风把国尉吹到大郑殿来了?”
魏缭随意地抬手作揖,而后十分自然地坐在右侧的首个席位,说道“咸阳宫里无风无浪,安静得很,就不准我单纯来探望夫人么?”
“你要是真有这份心,我倒是要多谢你了。”郑芙说道。
“诶——感谢这样的事,光嘴上说说可不行。”魏缭眯起眼睛,眼底是一闪而过的促狭。
非要和她绕弯子。
郑芙淡笑着摇摇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你的?”
“此事稍后再说,我来还有另一个消息要告诉你。”魏缭顿了顿,说道,“之前大秦的兵马自漳水下游迂回突击赵守军的侧后方,一举拿下赵之平阳。方才传来消息,桓倚又攻至武遂,斩杀守将扈辄,半年来歼灭十万赵军。”
十万人……可是个不小的数目。
一但秦军再攻下赤丽、宜安这两座城池,那么秦国与邯郸的距离不过是十几里的山路而已了。若此时刻再乘胜追击,一举攻下赵都,赵国便会成为六国中第一个被秦灭亡的国度。
看见郑芙在沉思,魏缭以为她无法辨识地理方位,于是解释道“只要秦军再东进五十里占下赤丽及宜安,邯郸危矣。”
郑芙点点头,问道“不过大王为何不带你同去呢?”
秦国朝堂之内,最懂兵法布阵的臣子当属魏缭无误,这么重要的一场战役,他不在阵前亲临指挥,实在有些奇怪。
魏缭习惯性地将双手收拢在袖中,说道“这次伐赵,大王已经准备许久,此前多次召集大臣入宫商议具体事宜,定下路线和详细攻伐之法,即便我去了也是那么打,还不如让我留在咸阳多观察七国局势。”
郑芙看着他不语。
虽说打仗需要事先定下策略,可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能料到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若征战的策略一尘不变,那么前代兵书著作已经完全足够了。所谓军师,自然是能在战场上令兵法变通,与兵书是截然不同的。
魏缭有些心虚,恍若无事地继续说道“正好,我身子虚弱,没办法跟着大军远徙邯郸。”
恐怕这一句才是他真正的心思。
“国尉说得是。”
郑芙刚要倒茶给他,魏缭挥挥手,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说道“借王后玉玺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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