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上药。
这厢邱敏一路上挥剑乱劈乱砍,稀疏泛黄的草地上留下了七八道深深的剑痕。犹不解恨,再回到房中将门重重的一摔。
所有人都认为他捡了大便宜。实则只有他自己才知,为了教训晏诗,自己竟主动折了手,事后还绝口不能提,就连伤药也不好明着拿。否则就算说出去,说一个刚上山的弟子捏断了他的手,谁会相信?再者,他也丢不起这人。让人知道他为了惩治一个新人竟然要被迫将手拧断,还未成事,他不知要受到多少耻笑。
手腕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是打了阿煦一巴掌,晏诗就大张旗鼓的拿什么药。自己如此痛苦,却竟是不能让人知道。
心中愤恨再起,牙关紧咬,左手抓住右手手腕,肩膀一送,“咔哒”一声,右手终于接上。
邱敏却是咬破嘴唇,冷汗湿透,才勉强将喉头那声痛呼给闷在嘴巴里。
晏诗那张脸不断在他眼前浮现。刀剑加身却笑意盈盈,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打了阿煦一巴掌,晏诗要他自罚。他不肯,于是接下来,他便断了一只手。
“晏,诗,你是故意的。”
茶杯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