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当年大爷去世,骆知小姐而后又悄无声息离开。
那时候,骆爷就跟浑身上下充斥着煞气的魔鬼一般,整个公司上下,包括骆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都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位爷给扭脖子了
今天,骆初小姐又突然不见人影,到处找不着,怕是勾起了当年的场景了。
骆初抿了抿唇,手微微抓着小外套口袋里头的小型针管,或许今晚就是极佳的下手时间。
“言宣叔叔,我想进去看看哥哥可以吗?”
言宣愣了,下意识是不行,可看着那张与骆知小姐相似的容颜,或许,能安慰一下骆爷也说不定?
此时,他完全忘记了,骆初的身份,是骆知和其他人的女儿。
这会见着,只会是戳心窝子…
言宣“行吧,那你有什么事再喊我。”
骆初点点头,言宣这才用钥匙开了门让她进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骆初小心地摸索进去,从小厅摸索进了卧室,一股淡淡,若有若无的酒香萦绕鼻尖。
骆初怔了怔,他喝酒了?
可想起骆清河一口倒的酒量喝得了吗。
她不自觉攥紧了手,开口喊了一句,“哥哥,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
骆初皱着眉头又往里头走了走,突然,脚撞到了软软的东西,随着闷闷的一声是骆清河。
照着记忆里的位置,骆初才在床头柜的地方摸索到了电源遥控器,按了开关,房间瞬间恢复明亮。
看着眼前的一幕,骆初瞳孔微缩,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的发疼。
轮椅已经翻了,平日里矜贵清雅的男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旁边的桌上还有一瓶开了的红酒,高脚杯碎在地上,红色的液体渗流,湿了他的衣衫
骆初咬了咬唇,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骆清河的手从破碎的酒杯处轻轻挪开,声音轻颤,“明明酒量就不好,身体也不行还喝。”
骆清河像是能听见这一句话,眉头蹙了蹙,哼了一声,脸颊因为喝了酒,不似平常那般冷白,多了一丝血色。
他下意识挣开了手,却不小心把骆初的手往旁边的玻璃碎片处甩。
“嘶”骆初倒吸一口凉气,靠近手肘的位置被尖锐的玻璃划伤,血涌了出来,一点一点低落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上,红色的液体都染了几分血气
一股子熟悉的疼意席卷而来,怎么会…
骆初咬了咬下唇,迅速起身冲进了更衣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