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真,做一件事要么不做,要么一定做好,小时候经常因为我们做事不认真就训斥我们,一定要我们改正坏习惯,有时候还会打我们……”
“咳咳。”原告律师咳了两声。
王君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不紧不慢地描补,“他都是为了我们好,为了不让我们养成坏习惯。他还有些想法比较传统,曾经我和小弟想下海做生意,但父亲极力反对,觉得那是不务正业,可惜了,当年那是遍地黄金的时代啊,要不是他阻拦,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是富豪……”
“咳。”原告律师又咳了声。
姜芮书不由侧目,“原告方,你嗓子不舒服吗?”
“呃,有点咽喉炎,谢谢审判长关心。”
你当面提醒不要太明显了。姜芮书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没跟他计较,道“原告王君继续说。”
王君完全是当领导习惯了,控制不住想批判自己不爽的事,见气氛不对,总算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扯那些有的没的,连忙补救“要不是父亲反对,我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平稳的日子,他总说一辈子安安稳稳就好。”
原告律师道“这么说王志民先生追求安稳,或者说,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
“是的,父亲很多方面的确很传统保守。比如二妹找工作的时候,父亲一定要二妹考公务员,说公务员稳定。小弟结婚的时候,弟媳工作忙照顾不了家庭,父亲就极力要求弟媳放弃工作回归家庭。还总是跟我们说多子多福,让我们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孩子长大了也能相互扶持……不过他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能理解。”
“你们三兄妹跟王志民先生的关系如何?”
“他是那种很传统的父亲,不大喜欢跟子女表露感情,但是父爱如山,我们都了解他,关系一直很好。”
原告点点头,接着换了王竹,也就是原告中行二的王女士询问。
王竹挺起胸膛,用余光瞥了瞥姜芮书,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挟私报复,很是自信。
姜芮书不知道她哪来的信心,不过听到这里,她已经大致明白原告律师的策略,原告律师想从根本上质疑这个遗嘱的合理性,是个很不错的辩论方案,如果还有后招,推翻遗嘱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