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相信一家不大的杂货铺里的店主会调制药剂,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液体缓缓流入,老妇疯狂挥舞着的双手和抽搐着的身体让喂药变得有些困难。
随着液体在老妇的嘴里一进一出,她陷入了昏迷,四肢的动作也小了许多。
把一旁石墙处的杂物挪开,安德尔轻轻的把老妇人靠在墙边。
“需要什么?”
用袖子擦拭掉老妇嘴边残留的液体,他连头都不抬的问道。
尤瑟夫似乎很不能忍受这种行为,下意识掏出了手帕。
幽深的小巷里似乎只有这么一间房屋,安德尔站了起来,回身看向三人。
“我们想要了解一下你说的那个‘该死的怪物’。”
即使帕斯卡尔脸上的笑容再亲切,安德尔依然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向了自己长袍的口袋,握住了自己的那个用骨头,羽毛和石块编制成的小护符。
“抱歉,没有注意,今天太忙。”
说着就往店内走的安德尔目光却停留在帕斯卡尔腰间的双手剑上,呆滞了一瞬,随后继续迈着步子。
“这个是第几个了?”
约翰叫住了安德尔。
“十五。”
“昨天晚上新增的吗?”
“穷人病。”
“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穷人病’吧……”
随着一口烟吐出,烟雾中的约翰微眯双眼。
“因为对现实失去希望不就是穷人病吗?”
似乎这是安德尔说过字数最多的一句话。
重新站到柜台后面,他接着在收拾着后面商品架上的东西。
“昨晚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吧。”
“嗯。”
“能说说吗?”
沙哑的嗓音流露出的是深邃的平静,约翰说完又狠狠的嘬了一口自己的烟杆。
“一个就像店门口躺着的家伙突然变异,杀死了几十个小混混就往市区跑走了。”
安德尔说着听起来轻描淡写的话,似乎就像一个人在谈论今天的菜又贵了几便士,面包又涨了几便士一样。
“没有人上报吗?”
“谁会上报?贫民区死人不是很正常吗?有谁会管几具没有‘关系’的尸体。”
苍白的门口撇了撇嘴,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些。
“王国的《新法》也就是说着玩玩的,为了减少疾病传染率?呵……”
安德尔摇了摇头,轻蔑的笑着。
“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这个病是不分身份的……不管你是银行的总管还是工厂的工人,都一样会像一个傻子一样大喊大叫。”
阴暗的室内让阳光只能照亮安德尔的半边脸,只不过他似乎有意侧过头,不让三人看到他脸上的一抹悲伤。
“能具体谈谈这个病吗?”
帕斯卡尔心里不安的感觉渐渐涌现,治愈教会至今没有收到一例相应描述的病人。即使王国的《新法》会对大规模的传染病进行管控,但是似乎这次的情况很不寻常。
“没有什么好说的……治愈教会的都不知道,我又知道什么……”
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堆用过的试管,安德尔拿出来几支,用桌子上的抹布擦拭着。
“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刚刚使用的很多药剂都是违法的吧。”
稍微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人,约翰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
“那又如何?你要逮捕我吗,牧师先生?”
淡漠的语气让安德尔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畏惧。
“这取决于你,先生——”
尤瑟夫走了上来,身体前倾趴在了算是比较干净的柜台上,两手交叉着,充满“仙气”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潜藏在阴影里的魔鬼。
“我想你肯定不会希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