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氛在弥漫着沙尘暴的空气中四散,谵妄的风肆虐着马蒂奇眼中的血肉,让原本一伸一缩的肉质木棚与上面细密的肉芽都在凛冽的黄沙之中颤抖着。
在空中哀嚎的狂风夹裹着沙尘,让隐藏在当中的恐怖虚影看起来在鬼祟的动着。
苍白的天空此时就像是由千千万万只只有眼白的眼睛凝视着马蒂奇。
你瞅啥!
马蒂奇毫无疑问的瞪了回去,看的一旁的露希娅都忍不住扶额。
扭动着的脐带不断的给空中的虚影供给着可怜巴巴的“营养”,其中有一根脐带明显正在逐渐变细,带着虚影的末端抖动着。
黄沙依旧——
…………
帕斯卡尔现在犹如干尸的脸上透露出来的疲惫根本无法掩盖,他从来没有陷入这么艰难的苦战。
不是因为对手的强大,只是因为他们太“难以杀死”。
如同流体一样的碎肉在地上滑动着,绵软的肢体与他们烂软的身躯散发着令人发指的气息。
一般只追求限制行动能力的打法面对这群家伙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即使帕斯卡尔将他们的四肢砍下,他们身上的一个个“零件”也会蠕动着爬向帕斯卡尔。
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或是邪恶的意图,仅仅只是为了限制帕斯卡尔的行动。
一旁矗立在血肉高台之上的年轻人看着这一副“愉悦”的场景,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他开始重新疯狂的挥舞着他的肢体,狂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天空之上,仿佛那虚影就是他的一切。
“噗嗤——”
一道漆黑的痕迹划过,如墨的身影在半空之中留下了宽大的裂痕。
那道伤痕直接从头戴华丽冠冕的年轻人腰间穿过,在时间的沉淀下显得愈发漆黑——
“噗嗤——”
仿佛于深渊之中存在的阴影喷出,先前漆黑的裂口喷涌出了一大股黑色的东西,甚至直接把年轻人的身躯从腰部分成了两半。
粘稠的鲜红色液体在如墨的黑色之中显得非常扎眼,但是他的手依然在狂热的挥舞着,脸庞上那癫狂的神情根本没有衰减。
约翰的身影于一旁的阴影处浮现,抑制着呼吸频率的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
马蒂奇看着半空中的虚影,握紧了手上的三连发燧发枪。
诡异的场景让他只能从手上的武器之中寻找安慰——
刚刚那根明显比其他两根脐带细的脐带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剪短了一样,从中间一截直接掉了下来。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却是那个畸形的虚影接下来的举动。
它身上混乱的触手一齐伸出,抓住了就要掉落的脐带,那断口的血肉恶心的蠕动着,从里面钻出了一根根细密的触手。
它们以完全非几何的方式缠绕在一起,正常人一眼看过去会认为两段脐带根本不可能连接住。
眼看固定住了脐带,虚影松开了它那扭曲的触手,继续在周身漫无目的的胡乱拍打着。
…………
约翰手中的烟杆还在流淌着黑色的物质,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他诧异的看着那个已经被“腰斩”的年轻人。
巨大的断面上残存着粘稠的红色液体,但是他依然屹立在那里,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一个个恶心怪异的脓包从还能看见小肠与肾脏切面的部位鼓起,甚至还在亵渎的扭动着。
脓包上面又长出了新的脓包,血色的内部让这些病态的东西看起来感觉令人作呕。
本来帕斯卡尔长舒一口气的动作被硬生生打断,而身旁不断簇拥过来的一个个兜帽人带着他们残缺不全的肢体,蹒跚的走了过来。地上的血肉也像是一只只水蛭一样,蠕动着爬向他。
自己的“血管”一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