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蒋王。
纪由乃所呆的,是一座三层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雕花楼空窗,珍珠珊瑚帘幔,波斯手工的精致地毯。
当容浅推门而入,顺着一楼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脚步轻轻的走入静悄悄的二楼卧寝内时……
入目就见到纪由乃身影纤然单薄,孤零零一个人盘膝坐在一面雪白的墙面前,手里正拿着一块破碎的瓷器碎片,不停地在墙面上画画写写,有人来了,也默不作声。
她在画一对手牵手的小人。
牵手的小人,已经画满了整个墙面。
更写满了宫司屿的名字,以及很多很多催人泪下的话——
谁都分不开宫司屿和纪由乃。
世界都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依旧会爱你。
永远爱宫司屿……
永远不会忘记……
纪由乃执着魔怔般的不停在墙面上刻画下宫司屿的名字,以及不能忘记宫司屿的话语,就好像生怕自己会遗忘他,所以提前做好准备……
容浅于心不忍,她不是没有体会过分离的痛苦,悄然走至纪由乃身边,蹲下,莫名就酸了眼眶,轻柔的拍了拍纪由乃的肩膀,小声唤道“你还好吗?”
纪由乃单薄的香肩微微一怔,动作停顿,呆了半晌之后,才缓缓侧头回眸,对视着容浅妖娆的美眸,出奇的安静,不吵,不哭,也不闹。
“很好。”
“不悲伤?”容浅十分意外,她本以为,纪由乃会郁郁寡欢,失去了宫司屿,如同失去了世界般一蹶不振。
可是,她非但没有,并且那双晶莹迷人的眼眸,更没有因为和宫司屿分离,而失去神采,黯然神伤,反而闪烁着异常璀璨的精芒和坚定。
纪由乃垂眸,冷笑了一声,缓慢却坚决的摇了摇头,“悲伤没有用,悲伤他也不会放了我,他也不会让我回到宫司屿身边,吵闹、哭闹只会浪费精力,我现在要保存力气,我还要和蒋子文斗智斗勇,现在的分离,或许是为了今后更好的重聚,我要乐观,我只能……乐观。”
纪由乃越是如此,容浅就越是觉得心酸。
她像个大姐姐一般,轻抚了下纪由乃长及腰的墨,“情绪控制的如此好,很难吧?”
闻言,纪由乃难掩心底的苦涩,投入了容浅的怀中,“现在的一切,都由不得我,我只能这么做。”
“为什么画了这么多画,还写了这么多你和宫司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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