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衍心底却愈发相信了河妖的传说。
……
翌日,天刚蒙蒙亮,李衍就跑到河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太阳逐渐升起,照在身上,让他这枯瘦的身子有了些许暖意。
李衍猛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精神。
搜寻无果后,李衍回到晒谷场,准备开始练拳。
李衍自顾自打起李家拳,小伙伴们也都陆陆续续来了。
看见村长面色不善,他们一个个都乖乖站好了位。
“哎,今年粮食要不够吃了。你们好好练拳,早点把这鬼东西搬出去。”
李大河声音虽然很大,却是透出无尽的无奈。
“还不练?不练就给我蹲马步去!你们能不能向人家李衍学学?”
看着大家稍显懒散,李大河有点生气。
“哼,好好练有什么用,他又打不过我。”
“连核桃都拍不碎,有啥好说的。”
小孩们心底不服,窃窃私语起来。
“能不能有点出息?”
看着大家不服气的样子,李大河更生气了。
李衍身子骨差,这么多年来一直遭受冷眼,对于大家的抱怨早就见怪不怪,倒也没说什么,继续练着。
然而今天他一练拳就感觉到异样,一拳下去,居然打出了拳风!
饶是李衍多年被嘲笑所磨练出来的心性,此刻也按捺不住,激动道“大伯!我打出拳风了!”
拳风,就是挥拳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才有的破风声,这也是拳法练到一定阶段的标志。
李大河闻言一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快步走向李衍道“真的?打一拳我看看?”
李衍摆好架势,右腿向后小挪一步,腰一沉一扭,一拳便夹杂着破风声挥出。
“好!好!好!”李大河拍了拍李衍肩膀道,“你们这些娃子,看见没有,李衍打出拳风了!”
这次不服的声音少了许多,但还是有那么点抱怨声。
“我还不是可以?”
“哼,偏心。”
……
吃完晚饭,李衍心有不甘,又跑到村口搜寻起来。
这下他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石塔不见了!
被人推到河里去了?李衍跑到岸边,四处张望也没有线索。
突然间,水面一阵波动,一个龙首鱼身的怪物跃水而出,全身发出白色光芒,龙首慢慢变化成一个小女孩模样。
李衍终归只是个刚满八岁的小孩子,吓得忘了逃跑,脸色惨白,瘫坐在岸边,双腿如同发软的面条般,不听使唤。
小女孩一摇手,凭空变化出一身衣服。光芒逐渐微弱下来,她轻轻落地,走到李衍身边。
李衍吓得失声,双手撑地,使劲往后挪,只想离她远点。
“哎呀!跑什么呢?我今天上午还见过你呢。”小女孩口吐人言,笑着说道。
“你,你是谁!”李衍惊魂未定,问道。
“什么嘛!”小女孩浅笑望着李衍,“我是鱼。不对!我是人!”
李衍试探着问道“你是河妖?”
“噗!”小女孩又笑了,“之前你们管我叫鱼,后来又有人叫我妖怪,现在我都变成人了,怎么还怕我啊。”
“你是说,你之前是一条鱼?”
李衍双腿开始有了知觉,哆哆嗦嗦站起来,仍然保持着距离。
小女孩若有所思道“对啊,不过后来我头上突然冒出了两根角。”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个龙首鱼身的怪物变成眼前这个小女孩,李衍一定不会信她说的话。
李衍又再问道“那你怎么变成人的?“
小女孩踏前一步道“今天吃完早饭之后,身子突然感觉热热的。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