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安静的房间内，桌上摆着几盘简单的菜。君瑞乾和凌寒宇二人相对而坐，面前均是一大坛烈酒。床边摆着玄晶棺，李衍在昏迷之前躺了进去。
君瑞乾拍开一坛酒，直接往大海碗里倒满。凌寒宇不甘落后，同样倒了满满一碗。二人碰碗后，一口饮尽。
凌寒宇抓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随便嚼几下便吞咽下去，问道“谁把弟妹弄成这样的？”
君瑞乾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无天狱之后，他们俩在马老的安排下逃到赤沙大漠。马老还是失算了，最后一千里弟妹没挺过去，只能封印神魄。然后衍弟抱着弟妹硬挺了一千里……”
君瑞乾说到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复饮一碗。凌寒宇听完，怒上心头道“妈的，楚狗就该杀！”
君瑞乾微微摇头道“衍弟跟我说完之后，我也很生气。但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他们俩当时要是直接回楚国，就算黑莲事先安排的人把他们俩抓了，也未必……”
“哼！”凌寒宇打断道，“你别想多了。楚青尧不知道我们五个和李衍的关系，马老也死了。他俩要是被抓到，楚青尧就算不想杀，也一定会杀了他们！”
君瑞乾一口酒在嘴里回味了许久，缓缓喝下去道“不一定吧。后来我打听到，杀李衍、引诱马老现身，都是黑莲一个人的主意，而且楚青尧明确表示了反对。”
凌寒宇反驳道“错已经被黑莲犯下了，你以为楚青尧会道歉吗？她是一国之君，只会将错就错，杀了李衍立威！”
君瑞乾虽然并不认同凌寒宇的话，但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皱眉道“看见楚狗假仁假义，我也一样会出手。但是，屠楚国皇室满门的话，我觉得有点过了。”
凌寒宇冷冷笑道“不！当初楚国那个什么皇子，看上弟妹，偷袭衍弟，被衍弟无意间弄成废人。黑莲借题发挥，要杀衍弟他们两个，难道不过吗？”
君瑞乾有点词穷，低语道“但是黑莲死了啊。而且覆灭楚国皇室的话，楚国可能要动乱起来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
凌寒宇恶狠狠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没有马老，我们五个现在还在无天狱底下，他们两个也在三年前就该死了。那些所谓的天下苍生，会有一人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君瑞乾沉默不言，倒满了酒。凌寒宇接着道“所以我杀人，从来不图谁感激我。我杀人，只是因为胸中有一口不平之气！”
君瑞乾敬了凌寒宇一碗。他仍然没有被凌寒宇说服，但已经决定换一个话题“不说这个了，话说疯狗啊，你不是跟瘦猴还有大傻子在一起吗？怎么后来又被楚国追杀了？”
凌寒宇这么多年来一直自行其道，他也压根没有说服君瑞乾的打算，嗤笑道“那天跟瘦猴还有傻大个一起去摘星楼喝酒，看陪唱的女子……”
君瑞乾笑着打断道“得了！过程我猜到了，结果就是你把摘星楼给拆了？”
凌寒宇笑着道“那倒不至于，我也就拆了一层。后来听说摘星楼的幕后老板是楚国一个什么军机大臣的儿子。他伙同几个筑体期的家丁来找事，我把他和家丁的卵蛋全都踢爆，丢到了摘星楼门口。”
君瑞乾无奈笑道“行了，不用说了，然后你就被追杀，跑出了楚国。”
凌寒宇正色道“楚国人多，我被一路追杀到韩国才消停下来。结果……”
“结果你又把韩国的人得罪了个遍？”君瑞乾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
凌寒宇抓了一大块卤牛肉塞进嘴里，囫囵吞枣地咽下，缓缓道“嗯。后来受了点伤，遇到了岳大哥。”
君瑞乾知道凌寒宇“受了点伤”的意思，也没多问，摇头道“行吧，你也是个安分不下来的主儿。”
凌寒宇目光如刀“安分？喝不完的酒，割不完的头。啥时候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