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可胡说!”姜陵急忙劝阻。
“本王没胡说!”晋王一把推开太子,“我就纳闷了,本王不过是说丢了东西,让大家找一找。大家还都没意见呢,凭什么你小子当先跳出来说不行?
肯定是心虚!因为脏物就在你身上!”
“血口喷人!”
“本王说得有理有据,哪点是血口喷人?
刚刚你不是要本王拿证据么?本王的证据就在你身上!”
“胡说!”
“有没有胡说,搜搜身不就知道了?!”晋王说着便令近侍前去搜身。
“二弟呀!消消气!这搜身也太侮辱人了!”
李元晖毕竟小时候做过太子侍读,虽然入仕后,为避结党营私之嫌,主动与太子疏远了,但毕竟儿时的情谊在,太子自然不愿他与晋王起冲突。但李元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倔,一时半会肯定劝不下来,所以他一直努力劝着晋王。
“大哥,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别管!”
话毕,晋王突然一默,然后回头看向自己大哥,“大哥,你干嘛一直劝我呀?好像你二弟做了多过份的事似的?母妃送我的玉佩丢了,我难道能够不找么?你要陷我于不孝么?”
太子冷不丁被这么一呛,只弱弱回道:“找、找,那必须得找!但能不能别这样……”
“那要哪样啊?”晋王大为惊诧,故意放大了声音:“你见过有哪个做贼的,会自己主动交待啊?”
此时几名近侍已团团将李元晖围住,刚刚被踹了脚尖的恨,正欲悉数撒在李元晖身上,就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李元晖其人,圣贤书读得有点多,日常为官难免比较迂腐得罪了一些人。
之前他是为大家仗义直言,且那时众人都有嫌疑,所以大家便纷纷声援于他。而此时,晋王将目标锁于他一人,其他人瞬间成了不相关的第三人,除开太子外一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姜利之眼瞧着大帅哥立马便要遭难,但眼前这个局面自己也不知如何解,只好求助于伪“师兄”加“小抄”。
然而卫子婴也同样犯难,这种瓜田李下的事,从来都不容易说清楚。这个局面,只剩一条路,那就是李元晖自证清白。
“给我搜!”晋王一声令下,跃跃欲试的近侍们瞬间一拥而上。
“滚开!”李元晖大怒。他这个人清清白白来到这世界,又清清白白活到现在,怎受得了那些脏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说着便自行脱掉外袍示与众人,“看到了么?什么也没有!是不是?”
然而人群回应给他的只是沉默,一如继往的沉默。
“这才扒一层呢?能说明什么?有本事今儿个就在这里给我扒干净喽!只有扒干净了都没有,本王才相信你、没、偷!”晋王仍旧不依不饶。
最后一字一句说的那个“偷”字,又一次深深地刺激了李元晖,众人只见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便又接着脱。
“呀——!”一众丫环见状纷纷惊叫着避走。毕竟天气还算暖和,不需要穿太多。刚刚李元晖外袍一脱,已经露出了亵衣,这要再脱不就……
卫子婴不由立马看向姜利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果然这小荔枝与众女子不同,一点都没有害羞,非常的沉着稳重,非常对得起她这身男子装扮。
但是等等,为什么瞪大了眼睛啊,怎么还在她眼睛里看出了急切啊?!
卫子婴立马扯了姜利之便往外走。
“干嘛呀师兄?”
“你肚子疼,要上茅厕。”
“我肚子不疼。”
“不,你必须疼!”
姜利之:“……”
姜利之刚被拉走,李元晖已赤条条站在人群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