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德顺面目狰狞的说道,以为这个汉人奴隶是在装死,手中的鞭子如同狂风骤雨般向着地上的汉人奴隶抽去。
一时间,啪啪啪啪的脆响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但那个汉人依旧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的血肉消失了一大片,连骨头都快要露出来了。
“妈的,还敢装死,老子打死你!”
德顺面目依旧狰狞,他最受不了被人欺骗,尤其还是汉人奴隶。
你装死是吧?!
那你就真的去死吧!
“大人……他已经死了……”
一个年老的奴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
只是,他才刚刚开口,一条鞭子便是照着脸抽了过来。
啪的一声,这个年老的汉人奴隶脸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面颊淌落。
“妈的,老子叫你多管闲事!”
只是,就在他举起鞭子,准备再次抽向那个年老奴隶之时,他忽然感觉脚下的大地在微微震颤。
曾经上过战场的德顺很轻易的就辨别了出来,这是大股的骑兵在奔驰才能造成的动静。
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的荡起一大股烟尘,响亮的喊杀声响起,荡虏军趁着守军不备杀入了小凌河盐场。
重骑兵开始扫荡想要组织起来抵抗的守军,将他们的编制大乱,荡虏军步卒随后跟上,开始激烈的厮杀。
噹噹噹……
兵器交击,西夏军的武器砍在荡虏军身上的板甲上,只能发出一声声的脆响,根本破不开防御。
荡虏军的兵器砍在西夏军身上,却是能轻而易举的破开他们身上的皮甲,刺入他们的血肉,取走他们的生命。
荡虏军列阵厮杀,很快就将不成编制的西夏军击溃。
半个时辰过后,西夏军的顽抗彻底结束,小凌河盐场中近两千守军被杀死了将近六百人,剩下的人部投降。
陈言身穿重甲,在亲卫队的护卫下,走进了小凌河矿场,入眼望去部都是尸体,部都是西夏军的尸体。
这一战荡虏军伤亡并不大,或者说那次战斗荡虏军的伤亡都不算大!
在这一场场辉煌的战役中,荡虏军身上的板甲都起到了决定性的效果,这个时代能够破开荡虏军防御的,可不算多。
只有重骑兵,长枪兵,流星锤等重武器等!
想要大规模杀伤荡虏军,能够办到的只有重骑兵的集群冲锋,而荡虏军面对重骑兵的集群冲锋,也不是没有办法。
火炮,震天雷,都是大杀器!
整个盐场中,所有的西夏都被抓了出来,被捆着双手双脚围在一起。
然后,陈言发现了让他感觉怒火中烧的一幕!
这座盐场中,劳作的竟然是汉人奴隶!
看着自己眼前这些衣衫褴褛,身体干瘦,身上到处都是伤疤的汉人奴隶,陈言的眼眶湿了。
尤其是当他知道这些汉民的悲惨遭遇之后,心中燃烧的怒火更甚!
这些汉民每天需要劳作十个时辰,也就是二十个小时,每天只有一顿饭,一碗稀粥,一个混合着碎石子泥土,还发了霉的黑窝窝头。
就这还算是好的,有点时候连稀粥都没有!
生病了也得干活,稍有怠慢就会有鞭子抽过来,直至抽死为止。
甚至是有些老人到了一定年龄,干不动活了,就会被直接杀死。
每天盐场中都得死好几十的汉民。
等盐场中的汉民死光了,西夏军就会寇边大宋,然后重新掳掠来汉民。
陈言怒了,彻彻底底的怒了。
他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扶起了跪在自己身前,向自己讲述汉民们悲惨遭遇的老者。
看着老者脸上的鞭痕,将自己腰间的佩刀交给了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