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千千万万种树,每一种不但形状不同,作用也不同,有的做檩条,有的做椽子;有的可做箱子,有的只是做烧柴………,但都是有用处的。
人,有得上学中,有的顽皮中,用句很有道理的文绉绉的话,“天生我材必有用”,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
苏老二和二骡子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苏老二思维敏捷具有创造性,一旦在思想上认准某一个事情他会独辟蹊径,有把稻草变成黄金的可能,他无论干什么活都干净利索。二骡子就是老百姓说的那句话是个“颜色棍儿”,会说一些巧话做一些巧事儿。
薛老喜是非常渴望二骡子读书的,他从骨子里希望二骡子通过读书改变他自己以及父辈们的生活方式,但很多的时候二骡子在教室外可以任意驰骋,那真可谓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但上课的铃声好像就是他的丧钟,他是极不想进那黑洞洞憋的他出不来气儿的教室里的,他真的憋不住了就举手说要去厕所,后来他凡是一举手,校长就问“要去厕所”?
二骡子马上回答“快憋死了”。
校长随口说“那你去吧”。
他去一回厕所就二十分钟,一节课去一回,那上课的日子也就被打发的差不多了。
有一回,二骡子前脚出去,校长后脚也跟了上去,他尾随二骡子朝前走,发现他径直朝那校门外小树林走去,他看到二骡子在小树林里不是尿尿而是在看蚂蚁上树,螳螂捕蝉。
校长上去揪住他的袄领子“你给我回教室去,憋死你都不叫你出来了”。
校长驮着他进了教室,就让他站在教室的后面。校长上得讲台正要讲课,忽然又听他说“报告,这回我真的要去厕所”。
大家回头一看,见二骡子举着左手一脸痛苦的表情。
校长愤怒的用眼睛瞪着他“憋死你嘞”!
“报告,我真的要去厕所,尿裤子了俺爹该打死我了”,二骡子带着哭腔乞求。
“打死你算完”,校长有点恼,但他还是耐了耐性子说“你刚才在小树林里弄啥了?为啥不在小树林里尿净”?
二骡子急急的说“在外面不想尿,一到教室都想尿”。
那校长挥挥手“去吧,去吧,你真是有样儿的斋公”。
有一天薛老喜从学校门前过,发现了小树林里的二骡子,就上前去问究竟,当他了解到二骡子经常因尿尿在教室外面玩耍时,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他脱下那踢死牛鞋打的二骡子皮开肉绽。
从此二骡子再也没有在教室想尿,一到外面就不想尿的感觉了,但是让他学习是比登天还要难的。
苏老二则不同,他是不学习就是不学习,但教室能坐得住。要么睡大觉,要么就信球一样听天书,哪一天想听课了他比谁理解的都快。如果考试前他想要考试个二三十分了,他就没有黑了没有白天的学习几天,结果一考试他就能考试个勉强及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钟叔是从不像薛老喜那样去敏感他的学习的,任凭他怎么做都中。
苏家屯大人们的关系往往都深深地影响着孩子们,也决定着孩子们关系的远近。孩子们非常地敏感,一般都会从大人们的片言只语中塑造自己的人格和处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