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拳。
这件事应当过去才对,她自己也想过如果换做她也会那么做,既然都想通了为何还有那种莫名的情绪?
烦躁的将脸埋在枕头下强行打破那种失控的烦躁情绪,终于在安静的氛围下大脑被困顿侵袭陷入梦中。
“这里是哪儿?”站在一片蔚蓝水面,低头向下看只有自己倒影的澄澈水面忍不住好奇出声。
随着她的嘴唇蠕动吐露话语,那粼粼水波倒映出的自己竟然没有跟着动唇,反而像另一个人般笑的甜美单纯,冲着她眨眨眼。
“你,不是我。”她不清楚水面上那个看似倒影的人到底能不能听到,或者跟她说话,但她依然忍不住的开口。
哪料那长着一张相同面孔的女孩居然动了,就在眼前渐渐漂浮起一团透明的水球,随后那团水球缓缓化作人形站在几步远处,用那种天真不掺杂凡尘俗世的明眸看着她。
“我是你啊,难道你连自己都不认识?”
“怎么肯定你没撒谎?”
她听后竟掩唇咯咯的笑了起来“呵呵,为何非得肯定我没撒谎,难道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吗?”
她没有留给金凤兮接话的空挡,话落又接“也对,你根本就没有看透过自己,谈何来说相信。”
“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儿?”
她冲着金凤兮眨眨眼,语气活泼俏皮犹如小时候的金凤兮“我就是你啊。这里是你的梦境也可以算我的家。”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那么聪明,难道连做梦都不知道吗?你在难过。”最后那句询问肯定的打在金凤兮耳中,她却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自己在难过吗?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难过呢?
她踩着一双粉色绣花鞋靠近,不顾金凤兮的警惕嫩白的手放在金凤兮心头处闭眼,那动作似在探听心跳声“你确实在难过,否则我又岂会出现在这儿。”
“心痛什么?”
抱歉她真的有点懵,难过什么为谁难过?干嘛难过?
但是她没有得到答案,那个自称是她的人退开几步将双手乖巧放在身前交叠,只留下句轻轻浅浅的:“既然选择埋藏我,那就埋的深一点别让旁人触碰,否则你所做的一切将化作一场空。”
莫名其妙的话,待她想问个明白时人早已没了人影。周围环境急速变换,在看去时已在一处院落之中。她坐落在庭院的石桌前手提酒坛,而旁边还有个面貌模糊的人。
她走近几步本想看清那人就被外界的吵闹给拉出了梦境。
金凤兮睁开眼不悦的蹙眉,见窗外天色已然大亮,只得三两下穿好衣服打开门看个究竟。
楼下很吵闹,听了半天大概从那些人的言语中听出究竟怎么回事。无非什么丞相家的后生飞扬跋扈,想要欺负一位姑娘,结果那姑娘不从拉扯间打碎了碗筷座椅惹得掌柜不满,要求赔偿一事罢了。
听着楼下乱七八糟的琐碎,转身走回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将门严丝合缝的关好,替自己倒杯茶闭着眼慢慢喝。
那姑娘固然可怜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刚来祁天城没两天,半个熟人都没有她如果敢帮忙无异于自己作死。
她虽然有心帮那位姑娘,可在此之前先得要让自己安然无恙才行。
一冷茶入喉,混沌神志方才清醒了许多,她打着哈欠再次打开门,趴在扶手上向下喊“麻烦沏壶茶,送点早餐上来。”
话音落,人就双手环胸倚靠扶手站立等着店小二送东西上来。
下面的人被她这一出闹得停止动作,仰头看向楼上她所在的位置,见没什么新奇继续该干嘛干嘛,好似她这么个大活人就是透明的一般。
店小二倒敬业,哪怕下边乱成一锅粥依然扬起友好的职业化笑容边赔不是边端东西送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