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对姬清慈说“小姐也就代理一个月的管家权。现在又不是过年过节,也没有那么多的琐事。好在伯府的主子们不算太多,也算是好管理。姑娘你明天要把府里所有的管事都见一遍,核对一下谁管粮油蔬菜,谁管绫罗绸缎针线,谁管府内洒扫门禁,还有就是府外的交接应酬,所有这些都是有定例的。你只须把事情分派下去,按原来继夫人的规定就不会出错。只是府里各个主子和下人们的月例一定够数,还要亲自监督送到,不要被有心人钻了空子,给别人留下话柄就行了。”
听了李妈妈的解说,她的心里就有了底,也感觉到心里轻松了一些。
李妈妈说得对,只要按小宁氏原来的分配,让他们各行其事就好。除非他们不配合自己,不过,大哥这一回来,小宁氏就被禁足了,只要是聪明的人都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吧。
姬清慈更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她又说“妈妈,还有一件事,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查一查。”
李妈妈微笑“姑娘说的是夫人的嫁妆吧。”
姬清慈点头“母亲给你的那个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我想趁此机会好好地对一对。”
姬清慈早就在惦念着母亲的这些个嫁妆了,只是原来她势单力薄的,还不是时机。
想当初李妈妈把宁氏的嫁妆单子拿出来给她看时,她兴奋的两眼放光。
没想到母亲的嫁妆这么多,虽然田产铺子少了些,但那些个字画古董之类的却不少,而这些个东西在古代也一样是非常值钱的。
姬清慈心想,她外祖父大概把自己家里的一大半的家产都送给她娘做了陪嫁吧。可惜这些年李妈妈只有一个嫁妆单子。
哎,她都有些叹息了,有这么多的嫁妆,那十五年里她怎么还过得那么悲催呢?这些嫁妆里随便拿出一个当了都能够她一年或两年的花费了。真是枕着金山当乞丐啊。
现在既然她有机会接触到内宅的事务,那她可一定要好好地把这些个嫁妆搞清楚。
李妈妈收了笑容,她的脸上有一丝的惆怅“那些个东西,我想现在未必能对得上了。只怕现在已经少了很多吧。”
当初李妈妈为了长久地在宁氏身边侍候,她挽起发髻是自梳不嫁人的。
她一直帮着宁氏打量着内宅,也相当于是宁氏的身边的第一大管家。因而宁氏的嫁妆单子一直就是李妈妈在收着。
宁氏当时突然血崩,知道自己不行了,就叮嘱李妈妈去照顾姬清慈,因为李妈妈是她身边第一信任的人。
姬清慈就问“妈妈,我看到那份嫁妆上写的庄子田产并不是很多,铺子也只有几个,就是字画古玩多一些。”
李妈妈说“你曾外祖和你祖父都是文人起家,宁家是典型的书香门第,无论是书籍还是古玩字画都不少。你外祖父又只有你母亲一个,所以他把这些个珍贵的东西大多都陪嫁给了夫人。”
姬清慈又问“妈妈可还记得,母亲的田产和铺子当年都是什么人在打理?”
李妈妈叹了口气“这都过去十多年了,那些个人估计现在都走了吧。老太太在的时候,夫人把田庄铺子都交给了老太太,后来老太太走时,应该是交给伯爷了吧。老奴怕的是,现在这些东西可能落在了夫人的手里了。”
姬清慈心想,不是可能,而是百分之百。姬伯爷根本就不管内宅之事,他应该不会打理这些庶务,再说了,小宁氏本来就和母亲是堂姊妹,因而姬伯爷肯定会把这些个东西交给小宁氏打理的。
想到这里姬清慈说“那就让哥哥去问问父亲吧。”
李妈妈又说“姑娘,我仔细看过扶风院正房的摆设,那里边并没有摆放夫人的东西。只是老奴怕这些个东西走了道啊。”大家族继室吞并原配嫁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姬清慈眼睛清亮,面容坚定“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