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他却又像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一样。
有时孙秀才就想,是不是阿海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他为什么宁愿在这里教书也不回京城,还不考功名,是不是家里犯了什么罪不能再参加考试之类的等等。
不过前两天阿海在京城里的大姐来了,这倒让孙秀才确定了阿海的确出身不寻常。
可是那又怎么样?越是出身不寻常,不越是瞧不上他女儿的出身吗?
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不早就把阿秀娶回家了?
这也难怪孙秀才会想这么多,毕竟阿秀是他唯一的女儿。
所以他思前想后,觉得他还是要力劝女儿嫁到自己妹妹家里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劝,阿秀就是一个不吱声。
还好,今天他妹妹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不少的东西,说是给阿秀做聘礼的。
所以孙秀才高兴了,阿秀却黑了脸。
阿秀看着那十多抬的聘礼,皱着眉头对姑姑说“姑姑,我还没有答应这门亲事,您怎么就把聘礼送过来了?再说了,这连媒人还没有上门呢,这怎么就到了下聘礼这一道子了?”
孙秀才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他也看着妹妹孙氏说“是啊,妹子有些太急了吧。”
李磊的母亲孙氏听到哥哥和侄女这么说,有些讪讪,她确实是有些着急了。
不过她总想着,这是她亲哥哥家,又是她的亲侄女,有些过程就可以省略的,再有,她的儿子现在娶的是续弦。
可是孙氏就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想当初她们一家为了娶县令的女儿可是自动毁去了婚约的。
孙氏想了一下就亲热地对哥哥和阿秀说“大哥,阿秀就像是我的亲闺女一样,是我的亲侄女,再说了原来咱们两家不就有婚约吗,咱还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孙秀才一听皱眉说“话不能这么说,那婚约不是已经解除了吗?”
阿秀也冷笑“是啊,姑姑,想当初姑姑可是亲手毁了我和表哥的婚约的,所以现在的我和表哥除了有这层表亲的关系,我们可是没有婚约在身的。”
孙氏知道自己几年前的行为对不起自己的亲哥哥和这个亲侄女。
她有点讨好地笑着说“阿秀,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你表哥不又来娶你了吗?”
孙秀才听了妹妹这话,脸色就有些阴了下来。
孙秀才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妹妹了,现在他觉得这个妹妹说话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阿秀却似笑非笑地说“我怎么觉得表哥这次娶我,就像是在施舍我一样。我和父亲虽然没有姑姑家里富有,但是我们也不需要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
孙氏继续讨好地笑,可是那笑却是僵硬地厉害“阿秀,姑姑家富有还不好吗?将来你嫁过去不就能过上富贵的日子,可以穿绫罗绸缎,想吃什么都有,不是很享福的吗?“
孙秀才咳嗽了一声,他本来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可是今天突然就有点又感到胸闷了。
他淡淡地看了孙氏一眼说“这事情还是再等一等吧,阿秀说的对。你大哥虽然很穷,但也不会依靠别人的施舍,让女儿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妹妹还是把这些东西拿回去了。”
在他生病的这五年里,这个妹妹从来就没有来看过他这个有病的穷哥哥,还退了自家女儿的婚事。
他原来还以为她是因为嫁了人身不由己,但现在看来,她已经不再是原来他疼爱的那个妹妹了。
这个妹妹的身上现在已经染上了铜臭气,她现在不再瞧得起他这个亲哥哥了。
既然这样,即使李磊那孩子再好,他也不能把女儿嫁给他。
想到这里,他就问女儿“你表哥呢?”
阿秀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