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接收到的记忆,安婉儿怜悯的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陈氏。
不管这会儿陈氏选不选赖锦文,安婉儿都会让她这一世只能是跟赖锦文捆绑在一。更是会让她注定了跟着赖锦文,最后只能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呵。
安婉儿已经开始有些期待看到,等付出大代价之后,陈氏再发现娘家败落回不去。赖锦文也再不能够给她荣封告命的尊荣,银子还都没了,荣华富贵也失去之后会如何?
五千两银子
听安婉儿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不是在说五千两的银子,而只是在说五两五十两的银子的模样。赖家的几人全都是惊呼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的看安婉儿。
不过有安婉儿如今的那样一点儿委屈都不愿意受,一点儿不好听的话都不愿意听。出手就打,抬脚就踹的坏脾气在。
哪怕是几人的心里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可除了眼神和脸上的表情露出异样之外,几人竟是全都沉默了起来。
陈氏更是,只觉得嘴里心里苦涩的已经是难以用语言形容了。
她想发怒,到底是不敢。良久,只能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对安婉儿老实的忍气说道:“我拿不出那样多的银子来。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所有的嫁妆,连着这座宅子算起来通共也才值五六千的银子。若是一年前我把这宅子和嫁妆铺子、田庄等都卖了还能够凑的齐那五千的银子。可现在我的嫁妆已经花用了小半。你若只是要五百两的银子我还能拿得出来。五千两,实在是怎么也凑不出。”
“既然没银子,那就用血偿吧。”
笑了一声,安婉儿晃了晃手上的匕首对陈氏道:“横竖你还年轻呢,同我这没良心的继子也才成亲没多久,还没有子嗣。此时改嫁也还来得及。你有嫁妆也不用怕,往后再找必定能够找到个不嫌弃你嫁过的人。”
说着,安婉儿意味深长的又是笑起来。让躺在地上的赖锦文如遭雷击一般,真的开始担心起陈氏会抛下自己另嫁了。
赖锦文都有了这样的担心,就更不用说看见安婉儿那明显是另有所指的笑容的赖方银和赖锦章以及白氏了。
三人顿时也都是神色大变,尤其是白氏,一想到陈氏若是离开,赖家即刻就得陷进贫苦中去。叫她往后过那样没有奴婢使唤还得操劳伺候一家大小吃喝她顿时就是打了个哆嗦。不敢想那样的日子该如何过。
不过心里担心害怕,也没有如今正面对着的安婉儿叫她觉得惧怕,所以她下意识的捂住自个的嘴,不叫自个不小心就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再叫安婉儿留意到自个。
赖方银和赖锦章的想法同白氏也差不离。心里的想法颇多,却不敢轻易的开口。
停了停,见赖方银和赖锦章以及白氏都被自个吓的就跟鹌鹑一样,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安婉儿觉得很是无趣,挪开脚蹲下身,将那匕首锋利的刀刃挨上赖锦文的脸,瞬间便割破了赖锦文的面皮,让赖锦文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救我救我,娘子救我,我不要破相,我不能破相......我要科举......呜呜呜......”
赖锦文破了的面皮血口子极小,血腥味也是极淡,可是赖锦文却仿佛闻到了尸山血海。极度的惊恐让他瞬间失禁,张嘴就是叫陈氏,一边叫,一边失声痛哭起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这才哪到哪啊?”
赖锦文过激的反应,把安婉儿都吓了一大跳。
看着他身下散发出来的那浓浓的尿腥味,安婉儿一退好几步无比嫌弃的瞪着他道:“等我开始刺字的时候为了那字能留得住,我可是要刀刀见骨的。如今你这才破了层油皮,你就这样不争气,什么屎啊,尿的都滚出来了。你这是要存心恶心我呢?”